地,应了声“是”转身就跑了。
王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唉,随安这孩子未免也太傻了些,这般明显支开他的借口,他竟都浑然不觉。”
谢文喆笑道:“随安是个实心眼,他与你我亲近,所以对咱们不设防,但若是别人,他便知道亲疏远近,不肯轻易相信了。不然那宋氏院儿里的珊瑚那么精明,不还是没有从他嘴里掏出咱们的消息嘛。”
王妈妈皱眉道:“说起这个珊瑚来我就犯愁,好在如今我们搬了出来,正好叫随安与她断了联系,将来给他介绍个好姑娘,想必他也就忘了珊瑚这号人物了。”
“妈妈你这可就是不了解随安了,那个榆木脑袋认准谁,那就是一根筋,对我如此,恐怕对珊瑚也是如此。”谢文喆安抚的拍拍王妈妈的手:“好在那珊瑚不过是个宋氏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平日里也不得什么重用,咱们将她从宋氏那里要来便好。”
王妈妈摇头:“那珊瑚鬼精鬼精的,就怕他不是真心愿意和随安过日子。若哪一天觉得随安不好,再去投靠宋氏,可叫这孩子怎么办呢!”
谢文喆只笑道:“妈妈说的哪里话,随安跟着我,前途自是不必说,纵是那珊瑚看不上随安,又能找了哪个比随安强的呢?”
王妈妈点头道:“这倒也是。”然而随即又皱起眉来:“只是一想到你要为那个珊瑚去求宋氏,我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谢文喆哈哈大笑:“我的好妈妈,你倒是想一想,他们求我照顾谢文良,那便是将心肝儿送在我手上了,我只攥攥手,他们只怕会心疼的流血,到时又是谁求谁呢?”
王妈妈这才展颜,笑道:“还是我喆哥儿有办法!”
三言两语哄的王妈妈高兴了,随安也正好端了牛乳进屋来,见方才王妈妈还怒气冲冲,如今便喜笑颜开了,他在心里给少爷挑了个大拇指,也跟着傻笑起来。
二人见了随安的傻样,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些,这有了新主人的左相府,此时盈满了和谐的气氛。
第二日,谢文喆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举荐一人为官。
此人并非是谢文良,而是一个大家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巩夕。
能被如今权势正盛的当朝左相这样推举,可谓是无比荣幸。更何况,谢文喆给巩夕的并非什么小官,而是如今还在空缺的二品大员户部尚书一职!
只是举荐一个没有听过名字的人做户部尚书,自然是有大把的人要反对。
“那巩夕未有功绩,如今倒要凭着左相的举荐一举身居高位,难道这朝堂上是你谢相的一言堂不成!”
“正是,巩夕这个名字,我们听也没听过,他怎能担此大任?”
也有那擅长和稀泥的在一旁拉着劝道:“诸位大人都请消消气,户部尚书的重要不言而喻,若凭三两句话举荐一人也不实际,不如就将此人作为候选,眼下这巩夕成与不成,还是要待到君尚还巢再做定夺才是稳妥!”
事情是谢文喆挑起来的,如今他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悠悠道:“诸位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亦觉得这巩夕并无资历,按说不该如此一朝便成为户部尚书,奈何此人乃是君上出行前特意召见,又细心的介绍与我认识,说是此人为曲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因此君上之意,我实不敢违。诸位大人若是不认同此人,便随尔等的意思罢!只是还请记着,这人我可是举荐过了!”
谢文喆这一招甩锅大法一施展出来,朝堂立刻安静了,再问谁反对巩夕任户部尚书,一时竟没人说话。
作者有话说:
喆哥儿坑人起手式——先捧起来再让他登高跌重!
第118章 拜相
巩夕自己才尤其意外,他与谢文喆的会面谈不上愉快,事实上是太不愉快了……
巩夕原本最好的设想,也不过捞个六品左右的职缺罢了,这还得是傍上了谢文喆这条大腿的情况下……谁知他只与谢文喆一个照面,便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抖了个干净,把柄牢牢捏在谢文喆手中,他以为自己命都要没了,没想到天上还能掉下馅饼来。
正二品的官职啊!就只凭谢相一句话,他便从一个落魄的旧年进士,一越成为当朝户部尚书!从布衣到紫袍,他这境遇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巩夕这得意劲儿就不用说了,一时间旧时同窗都纷纷前来拜贺,那或是嫉妒或是谄媚的眼神只叫他浑身舒坦!
也有那诚心实意为他打算的来劝他:“如今是那谢相举荐你,这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你可要去表一表忠心才好!”
提起谢文喆来,巩夕就觉得害怕,然而他自诩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左相府拜访致谢。
巩夕去左相府奉上拜帖,如今左相府宽敞了许多,他总算是能在院子里等了。原以为如今好歹也是个当朝二品了,这次谢相也总该叫他的拜帖插个队,提前召见他才对。谁知一等便是三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微暗,小院里人也只剩了零星的几个,还未等有人招呼巩夕进去,谢府内便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向这几个还在等着的人道:“今日天色也晚了,相爷已不见人。诸位有什么事情不妨明日早来!”
一时间,巩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