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一露面,所有人便都在瞧他,那一张脸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大家皆想不通为何谢文喆出门还要带着这样一个有碍观瞻的下仆。
郑相自然也看到了,他开玩笑似的问随安:“怎的伤成这样?莫不是你家主子罚你了?”
“大人明鉴!我家少爷最是体恤,从未动过奴才一根汗毛!”随安当即跪下,大声说道:“这伤是小人……都是奴才自己的过失!”
郑超仕笑道:“你这奴才倒是护主。”又问谢文喆:“这是怎么回事?”
谢文喆换上了一脸愤怒:“说起来也是在下行事不稳,前些时我曾拜访将军府,不想那太子右卫收了在下的礼物,转个身的功夫就将在下赶出了将军府。”
郑超仕自然听到过这个传闻,不由点头,谢文喆接着说道:“我这仆人最是忠心,昨日经过将军府,他想到我曾在此受辱,一时气不过,便朝将军府內扔了块石子。谁知那将军府甚是霸道,竟涌出七八个家丁,将我这仆人绑进府內痛打一顿!王城內如此嚣张,真是令文喆痛心不已!”
谢文喆说完,果然众人纷纷安慰,借机又众口一致的骂了一会张家,谢文喆义愤填膺的跟着附和,很快与这厅堂里的众人志同道合起来。
大家正骂的开心,郑超仕咳了一声,堂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听郑相用手点指随安道:“你这手里拿的什么?”
谢文喆起身将随安手里的扇面接过,展开呈给郑相,口中道:“这是小子精心绘制的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