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景熙帝微微蹙眉,“你腿怎么了?” 徐氏不太想说话,依然不吭声。 他脸色沉了下来,挪动几步,伸手把对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揉着。 “疼多久了?曾奉御怎么说的?还要疼多久?” 徐氏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怀孕的症状这么多,似乎月份越大,越是痛苦,跟你说有什么用呢?你一个月能来几回?一个月最多不过四五次,也极少留宿。还不如日夜守在身边的陈嬷嬷管用呢。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感觉腿不是很疼了,就移开腿,盖好丝衾。 景熙帝不是很想让她睡,尤其是不喜欢两个人这种冷战的氛围。他凑近一些,“你理理我。” 徐氏仍然不理他。 他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你闹脾气也有个限度。就因为我身上的熏香你就不理我了?那你为什么不再问问我对方的身份?” “你就问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 景熙帝目光幽深,一脸冷色,“以后若是这般,你还像今日这日这般不理我么?” 他声音很低,“你就不怕,把我推向别人那里么?” 都说到这份上了,徐氏还是不睁眼,连理都不理。 景熙帝气笑了,第一次知道她这般好定力,俯身扒开她的眼睛,“你说句话。” 徐氏气得难受,她是真想睡觉,毕竟睡眠比较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而白天这附近有待漏院,官员骑马上值吵得要死。 她脾气上来,怒喷:“我不问,你就不能说呢?”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人就是不想说话啊,你都是做皇帝的人呢?能不能有点眼色?能不能像陈嬷嬷那样,我说一句对方能说十句? 景熙帝这下真是服气了,他修身养性数十年,性子少有波动,几次折在徐氏手里:“是阿姐颖隆公主回京了,今日回宫拜见太后,所以一起在宁寿宫用了晚膳。” 徐氏冷哼,“这不是会说么?你刚才怎么不说?” 景熙帝反问:“我们都成过婚了,你要是在乎我,你能不问我?” 徐氏燥得要死,“我不是问了么?” 对,你是问了,你就问了一句,然后想要我回十句。 景熙帝不与她争辩,伸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好,我今日说了,那我以后要是不想说呢?” 徐氏白了她一眼,“你爱说不说。” 这话听了真是让人不舒服,景熙帝心里一哽,骂道:“小没良心的。” 她平复呼吸,却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理亏,但是想着景熙帝难得来一趟,心中一软。虽放不下来面子,到底先低了头,伸腿跨在对方腰腹上,小声道:“我腿疼。” 景熙帝莫名笑了笑,伸手在她的腿上按着。他是从小习武的,难免会受伤,因此有些按摩功夫。 徐氏昏昏入睡,然而景熙帝心里却是盘算着,要不要再行事刺激一下徐氏。 她很乖,却不算温顺,只是习惯压抑自己而已,这大约是高门庶女的通病。景熙帝见得多了,也看得很淡,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事情,因此什么都随她去,不是很约束对方。但是压抑久了,也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就如她从前那般,积郁成疾。 可是这样一个人,今日却对他发了脾气,因他而喜,因他而怒。 景熙帝笑了笑,粗糙温热的手颇有力道地按摩着她的腿,心中颇有几分快意。他微微凝神,想着下一轮旬假宫中或是重臣家中有什么可以出席的宴会,可是这会天热,宴会极少,数来数去不过是晋王府中侧妃快要生产以及颖隆公主的赏荷宴。 他想了想,觉得到时候颖隆公主的宴会走上一趟,到时候... 徐氏睡着了,偶尔发出一些声响,很像小羊叫唤的声音。他转过头看着徐氏,“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