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徐氏怒目以对,明明是她... 她想到那日两人的亲昵,忽地松开手,别过头去,说话阴阳怪气的,“您说得对,是我以下犯上,多亏您心胸宽广,饶了我的罪过。” 景熙帝也不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摆正位置,“伶牙俐齿!” 那张唇下意识的微微张开。 景熙帝微微出神,事发过去几天,他仍然记着这张嘴里的呜咽声是多么的动人,一声一声,勾得他理智全无,肆意放纵。纵使旁人不知,他们两人却心知肚明,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 只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都算不上清白。 不知不觉中,他的拇指开始在她的唇上轻轻按压着。 徐氏一怔,她微微蹙眉,下意识挣扎着,张了张嘴,“你...” 那手指顺势滑进了她的嘴里。 两人俱是一愣。 徐氏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景熙帝回过神来,却见自己的手指已经探入对方唇中。 风吹轩窗,他清晰地听着自己渐渐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手指撩拨间细碎的呜呜声,顿时紧锁眉头,面色深沉,猛然将手指从她口中抽了出来,动作迅速地起身,快走两步站在窗前。 徐氏伏在榻上,伸手擦去下巴上的唾液,捂着喉咙一下又一下轻轻咳嗽着。 她紧紧攥着身上的丝衾,又羞又恨,脑子一片空白,“你怎么能这样!” 春夜难渡,寒风时不时拂过男子衣袖,挺拔修长的身影融入月色中,显得有些朦胧和清俊。 景熙帝眼神晦暗,摩挲着手指,沉声道:“你与晋王到底是夫妻一体,闹些别扭也要注意分寸,哪有夫妻分居两府的?雨过天晴,朕让他接你回府。” “我...”徐氏下意识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景熙帝冷声道:“这是口谕,不得抗旨。” 他留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出了这栋宅院,景熙帝才停下脚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脑中闪现的,却是刚刚徐氏一脸春色的模样。 寒风浮动,旁边树枝来回摇晃,吹落雨滴打在他的头上。 他回过神来,紧紧握拳,倏忽扬起手来,挥手打在旁边树上。 下一刻,粗枝应声折断。 “啪嗒”掉在地上。 不一会,屋里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徐氏躺回榻上,才发现自己背后湿汗淋淋,却也不想动弹。 陈嬷嬷一一在屋里点了灯,忙走到榻前,“殿下,殿下,您怎么样了?” 徐氏身子软绵无力,实在没有气力,她小声道:“渴。” 陈嬷嬷忙去茶灶取了水来,扶起徐氏坐了起来,看着她大口大口喝着茶水,轻声道:“殿下,奴婢们刚刚都莫名有些困意,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真是奇怪。” 徐氏微微垂眉,睫毛微颤,“是他来了。” 陈嬷嬷一愣,反应过来后声音有些慌乱:“殿下,他怎么来了?” “他不会再来了。”徐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一边安抚她,像在安抚着自己,“不会来了。” 可她想起今日之事,心中颇为不安。“我得想想。” 徐氏细细回忆着两人今晚的对话,试图从中找出让他今日前来的线索。 “...当日杀牛那般...” 她忽而一愣,杀牛那日,圣人也在? 徐氏有些困惑,只是眼下有着更为重要的事,便将这点疑惑放在脑后。 待忍着羞恼继续回忆,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一把年纪了,房事有碍...” 她不禁自喃,“一把年纪了,房事有碍...” 这不是她膳后对陈嬷嬷吐槽的话么? 他怎么知道! 徐氏忽然想到什么,顿时了悟,恨恨道:“他派人监视我!” 他自己做了这么有违人伦的事情,竟然反过头来派人盯着她。 “贼喊捉贼,真是无耻!” 陈嬷嬷忙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殿下,隔墙有耳。” 徐氏气得火没地方发,胸口起伏不定,呜呜骂个不停:“无耻!” “不要脸!” “欺人太甚。” “我们夫妻的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