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窦光的声音很大,让不远处巡逻的士兵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对面的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这事现在谁也不能议论,所以你千万……”
还不等对面的人将话给说完,窦光就迅速朝着北冥邪尘的营帐走去,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绝对不相信自己没在的这段时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刚站到北冥邪尘的营帐外,他又转身去找了沈席,他心中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臣子,自然没有什么资格去询问皇上。
所以,他知趣地去找了沈席,“沈大人,您就和我说句实话,蓝锦她到底怎么了?”
沈席这几日一直在用政务麻痹自己,可这事被窦光提起,他的眼神还是落寞了些,只能缓缓吐出四个字:下落不明。
窦光一拍桌子,“难道你们就不能派人去找吗?”
沈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窦光,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局势紧迫?我没有派人去吗?去了但始终都找不到人!”
他不是没有过希望,可是这一连几日过去,别说蓝锦了,连件衣服都没见到过。
窦光颓然地坐到椅子上,这是他绝对不敢想的结果。
他猛地站起身,“不行!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她!”
夜幕中挂着零星几个光点,火把跳动着身躯,窦光拖着疲惫的身躯,满脸失望地走了回来。
嘴里小声嘟囔着,“没有,真的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她……”
窦傲风见到回来的窦光,本来有些怒气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嘴里。
明明这两个孩子也没有认识多久,为何自己的孙子会如此在意一个人,其中的原由他不敢细想。
他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甚是严肃地拍了拍窦光的肩膀,“行了,现在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
此刻的大局便是,度汛元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只等夜幕融入最终的墨色,给对方来上致命一击。
双寒酥早已被他命人绑在了军旗之下,其中的目的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所有的将领都一脸严肃地看向度汛元,“将军,您这段时间不在,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您不知道,但我等一致认为,此刻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进攻。”
度汛元才不想管那么多呢,已经休整了几日,军中的将领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还有那些傀儡,这有什么不能进攻的?
心中这样想着,他自然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手重重地拍向了桌面,“我是将军,还是你们是?既然我已经说了要如何做,你们照做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话虽如此,可现在军心不稳,自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度汛元对面的人站了出来,“老夫带兵打仗数十载,这战事不是儿戏,岂容你等小儿随意指挥?典宇安呢?让他来主持大局!”
度汛元最是不喜别人将他与典宇安作比较,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诋毁他。
他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对面人的腹部,而后看向周围的众人,“各位大人都看清楚,这就是不听我命令的下场。”
剑很快被抽了出来,那人也随之倒地不起,他随意地甩了甩剑上的血,“我劝众位还是听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