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阴冷的环境,让北冥邪尘十分无措,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躺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地颤抖,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似乎在判断是否有好转的迹象。
窗外悠扬的笛声,抚平他心中的难过,为他驱散了心中的不安,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知觉。
猛地睁开眼睛,笛声也戛然而止,太医见到他醒来,眼中满是兴奋。
而他则是站起身,拨开窗子,向外看去,一片寂静除了巡逻的士兵什么也没有。
他失落地坐回床上,太医为他崩裂的伤口重新包扎。
月光从茂密的树叶间洒落,隐去了树后人的影子。
他收回了神情,脸上带着严肃,“蓝锦她?”
太医只是摇了摇头,对此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北冥邪尘颓然地坐在床边,摆了摆手,“下去!”
沈席刚巧来到营帐外,看到太医走出来,便询问道,“皇上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太医将北冥邪尘的情况讲述了一下,沈席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进去,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里面的人。
于公他是臣里面的是君,有些话不该说;于私他是蓝锦的亲舅舅,蓝锦与皇上的关系,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度汛元看着被捆绑在地上的双寒酥,虽然对于傀儡简单的操控他都明白,但要说真正的掌控,那还是得靠地上的这个。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也带上了几分商量的口气,“既然你已经看到我的场面,若是你现在效忠我,以前的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可以给你更高的荣耀。”
双寒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度汛元,就她现在这副样子,还荣耀呢,他不让自己吃土都已经够好了。
“不如你告诉我一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度汛元见有戏,眼神立马变得灼热了起来,“你来说说看?”
“我们家的惨案,与你脱不了关系吧?”
闻言度汛元的脸色一僵,“这些话都是谁和你说的?”
双寒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从他的表情中,她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都是没有的事,如果真是如此,你爹怎么可能会来帮我!”
话是这样说,双寒酥却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因为这些话可信度真的不高,她别过头去不想看度汛元,因为她害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将人给掐死。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似乎所有人刻意避开了蓝锦这个话题,北冥邪尘也是接连几日的沉默,除了必要的战略商讨之外,他甚至连营帐都从未出过。
幸亏这几日,度汛元那边也没有响动,这才让双方都有了喘息的机会。
被派去接送粮草的窦光也赶到了营地,本来他是打算先去见皇上的,却被拒之门外。
他去找蓝锦的营帐,在营地里转了几个圈,都没有找到,他抓住一个士兵就开口问,“蓝……”
刚蹦出一个字,就被那士兵捂住了嘴,士兵左看右看发觉没有什么人之后,才拖拽着窦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