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再次回来的时候,只发现,何逸飞气冲冲地摔门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蓝锦,脚步甚至有些停顿,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还是甩袖离开了。
北冥邪尘与蓝锦面面相觑,“是吵架了吗?”
蓝锦走进房间,只见一脸无奈的冬桑半坐在床上,她来到冬桑身边,对着北冥邪尘使了一个眼色,这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蓝锦微笑着,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桑一把搂住了蓝锦的腰,恸哭了起来,“主子,我,我可能有点儿恐婚了,我怕,自己没有太多时间陪在您身边。”
蓝锦笑着手摸着她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你当然能一直在我身边了,哪怕成亲了,你也可以经常来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可是无论蓝锦如何安慰,冬桑始终是在哭,一直到哭的没了力气,昏昏地睡了过去。
蓝锦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她发觉北冥邪尘没有在外面,倒是边武还等在门口,“小姐,皇上说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皇上会再来看您的。”
蓝锦点了点头,北冥邪尘忙也是正常的,皇族都快团灭了,他再不去维护维护,他就得成独苗了。
目送蓝锦的背影离开,边武走进了房间,望着床上的冬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要用生命威胁何逸飞,不值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为在意你的人活着,好吗?”
他明知道冬桑听不见,语气中却始终都带着乞求。
蓝锦端着茶杯,细细地品着什么,总觉得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冬桑平时最是坚韧,怎会哭得如此伤心,真的只是因为要嫁人,这分明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呀,不至于如此吧?
她还在想着,北冥邪尘拿着一束红艳艳的花便走了进来。
曼珠沙华!
蓝锦看着那娇艳似火,张扬而又含蓄的花,心中一颤。
北冥邪尘还真的,不会送花啊!之前是菊花,这次是它!
北冥邪尘仔细地观察着蓝锦的神情,“怎么不喜欢?”
花被塞到了蓝锦手中,她一个激灵,脑海中闪过了些许片段。
河岸边娇艳似火,河水湍急浑浊不堪,站在边儿上你都看不清楚里面,她在那万花丛中,找到了一朵别致的。
它不是红色,而是难得一见的白色,它在这片红色汪洋中格外显眼,她伸手想去触碰它,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
蓝锦茫然地望着这束花出了神,还是北冥邪尘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才将人给唤了回来。
蓝锦神情空洞地望向北冥邪尘,不知道为什么,北冥邪尘心跟着一颤,立马将人搂入了怀中。
“你怎么了?别吓我!”
“皇上不是去处理事情了,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事情哪里有你重要,自然是要回来的。”
蓝锦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地喃喃自语道,“最近整个人都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北冥邪尘自然是没有听清,他还没来得及多问,何逸飞就闯了进来。
看见抱着的两人,他脸色不见得有多好,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蓝锦,我有事求你!”
蓝锦身子坐正,终于是要来了吗?
她望向何逸飞,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要是什么对冬桑不利的事情,你直接出门右转就行了,我不感兴趣。”
何逸飞立马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劝劝冬桑,让她嫁给我。”
“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何逸飞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并不是你,她有些担忧,但我不在意,我希望她也同样不后悔,我认定了她,便始终会是她。”
听着这豪气的发言,蓝锦看向北冥邪尘,两人视线交汇,会心一笑,北冥邪尘握着蓝锦的手更紧了。
何逸飞没有等到蓝锦的回答,他有些不安,“我知道,你原本说了不会干涉,可我们两个是真爱,你帮我们一把,不行吗?”
守在门外的边武攥紧了拳头,步子严正地迈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请蓝小姐帮帮他!”
他说出这句话有多少的不甘,但他希望冬桑能活着啊!
没准,他们成亲,冬桑身体会逐渐好呢?这才是边武的愿景。
蓝锦不明所以地扫了一眼边武,继而说道,“我知道,估计是这丫头恐婚了,你这几日多来陪陪她,婚期不是还没定,看把你着急的。”
何逸飞猛地抬头,“我希望婚期能尽快!”
“看把你急的。”蓝锦的话语中多了几分玩味,“我能帮你说,但是婚期这件事情,你们都没了父辈,所以还是自己商量着来吧!”
待他们走后,北冥邪尘摸着蓝锦的秀发,问道,“等到小洛儿嫁给我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恐婚啊?”
蓝锦若有所思地开口,“嗯,很有可能!要是真的害怕了,我还是跑吧!”
北冥邪尘嘴角带着十分不满的笑,一把将人横抱起,“那可不行,你要是有了这种想法,我立马将它摁灭,不能给你反应的机会。”
蓝锦苦笑,看着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