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握着冬桑的手,神情中满是担忧,手更是越握越紧。
冬桑不是被热醒的,而是被疼醒的,她看着蓝锦的表情,一脸的无奈,“主子,我只是受伤了,不是死了,您别守在我这里了,行吗?”
蓝锦摇了摇头,“要是你现在一睡,不醒了,可怎么办?”
她说这话,也实属正常,因为冬桑的脸色,比那苍白的白纸,还白上几分,嘴唇甚至都没有血色,满眼的都是疲惫之感。
这都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甚至都没有一点儿变化。
鹤期手里拿着个小茶壶走了进来,“你们这些小辈,也真是的,将我这么大老远地叫下山,现在又将我晾在一边儿。”
蓝锦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她站起身,问道,“师父准备的礼物已经弄好了?”
鹤期眯了蓝锦一眼,语气中满是嫌弃,“就知道从我这里搜刮东西,你倒是能耐的很啊!”
何逸飞提着一些点心走了进来,见房间里如此热闹,率先将第一层的点心放到了鹤期的面前,拿出了一块儿,“尝尝,还热着呢!”
鹤期很是满意地品尝着,“还是,你小子上道,冬桑嫁给你没错。”
可惜那一块点心终究是有些小了,他伸手想再去那一块儿的时候,却被何逸飞给阻止了,“不行了,一块儿,就已经够多了,你怎么不知足啊!”
气得鹤期眉毛都得抖三抖,“你,你这小子,也太不知道,尊老爱幼了吧?”
蓝锦嘴角含着笑,看着何逸飞将点心送到冬桑嘴里,眸中带着欣慰的笑。
突然,她的嘴边也被塞了一颗糖葫芦,北冥邪尘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别人,就笑的这么开心?”
蓝锦的整个嘴都被糖葫芦,撑得鼓鼓的,她微微蹙眉,咀嚼着嘴里的酸甜,透亮的眸中始终倒映着他的身影。
“皇上,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过来了,怎么,不欢迎?”北冥邪尘的声音中带着翘音,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蓝锦随意地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没有料到,不过,北冥宗的事情,难道就这样悄无声地消失了吗?”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室的事情,三国使臣贵族都在京城,自然是不能闹大。”
蓝锦表示理解,但却不认同,冬桑受了那么大的伤,现在北冥鸿却是好好的,这怎么想都不可以原谅。
“如果说,我想动个人,皇上可会阻拦?”
北冥邪尘将蓝锦搂入怀中,“北冥鸿?我替你如何?”
蓝锦也没想到,北冥邪尘会这样说。
士兵将北冥鸿的王府围了水泄不通,北冥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走,周围不明所以的人,都纷纷上前围观。
北冥鸿狠狠地望了一眼天,随后甩开了摁着自己手臂的人,“本王自己会走。”
“皇上做了什么?”
北冥邪尘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不是你说,当时还有北冥鸿的嘛?既然如此,送他去牢里住上几日,查些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信我?”
“自然相信!”
“行了行了!”鹤期生气地摆了摆手,往屋外走去,“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知道分寸,竟然在我一个年近半百的人面前秀恩爱,不行,我是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
冬桑看向蓝锦,声音中带了些沙哑,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主子,我有些事情想与他讲,您和皇上……”
蓝锦扫了一眼何逸飞,二话不说,拉着北冥邪尘就走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将门给关上。
她一出门,看见背对着门,双手紧握着的边武,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边武面上不见得有多好看,他强装镇定地问道,“冬桑她,与暖药阁阁主的事情,是真的?”
蓝锦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也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甚是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不是出现的早,就有机会,你用错了方法。”
蓝锦趴在门上想听听冬桑究竟想说什么,还要刻意避开自己,可是冬桑的声音立马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主子,那门缝那么大,我都能看见您的眼睛了,您确定要偷听?”
她的面上有些尴尬,被发现了当然是转身就要走,否则多丢脸啊!
答应了她让她自己说的,那自己便走吧。
冬桑看向面前的何逸飞,最近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花瓣的香味,而是浓重的药味儿,一直萦绕在他的身边。
她神情有些惋惜,“咱们都是医者,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当我之前说的话,是开玩笑吧!”
何逸飞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神情都变得犀利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想拖着你,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也别再勉强了,对我们都好。”
何逸飞却牵起了她的手,“我不担心这些,一日夫妻百日恩,能与遇见你,必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冬桑却不吃这一套,“你也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互不耽误好吗?”
“不好!”何逸飞的话语说的十分坚定,“凭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