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余光一瞥,惊讶:“嗯?老爷子身子还挺硬朗?”
当时懒惰去调查李老的下落,其实都准备给亲爱的师父大人摆灵堂了,没想到人精神气这么好,还能摸到密宗来?
李老泪花闪动,赶紧去抱大腿:“哇,徒儿!为师这一路受尽苦难,就是他!你快为我报仇!把他大卸八块!”
手指不分青红皂白的坚定指向面具男人,说来他遭的罪还真不关人家的事,这脏水可是泼的欢快。
暴怒面带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暗沉摸不透一丝情绪。
人都会有气场,像他们这种高手,只是稍一感受就会判断出强弱来。
这个人,哪怕是在暴怒眼里,也是顶尖强者。
剑出鞘的速度从来没有如此利落过,赤红的阔剑随着主人的手一起兴奋到发抖。
刚刚还一派从容的暴怒现在目露狂热,迫不及待的攻了上去。
寒芒闪烁,一剑落下九州震颤。
“铮——”
两剑相撞,似昆山玉碎凤凰叫,清脆激昂的剑鸣穿透力堪称恐怖的直上九霄。
“嘶……”
李老和余娘同时捂耳,只觉得鼓膜发痛,头脑嗡嗡作响。
暴怒竖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狂虐劈下,面具男人横剑相抵以柔克刚。
碰撞间刮起一阵猛烈罡风,吹的周遭碎石子咚咚滚散。
一招比试,两人皆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暴怒的眼睫发颤,手在发颤,就连心也在颤抖。
他狂热的盯紧自己握剑的虎口,那里已经震裂,冒出殷红血珠。
他太久没有流过血了,以至于现在亢奋到眼珠隐隐发红,好战的疯意顷刻爆发,猛然偏头趣味盎然的锁紧猎物。
只此一招男人便知道暴怒有多难缠,若真打起来怕是会浪费他不少时间,所以他不再恋战调步去祭坛。
他不想打就能不打吗?
赤红阔剑不偏不倚的投掷在他面前,“哐”的一声,小半截深深插在地中,摄人恐怖。
“去哪儿?”
帝王张开双臂,眉目张扬肆意,赤色耳坠犹如死神的眼珠在空中闪烁。
“来,让孤尽兴了再走。”
……
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让秦津一头雾水,更不明白自己居然乖乖听话来到了祭坛外。
眼前是一扇紧闭的石门,门后正是祭坛,可这门无法用外力强制破开,不然就会启动内部机关,令祭坛瞬间毁灭。
门的钥匙便是秦津持有的血钻,所以面具男人才想将之取到手。
他站在门外烦躁的踱来踱去,揉着脑袋,表情凶戾。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们到底在图祭坛内的什么东西?
“六师兄!”
远远的听见少女的呼唤,秦津心中别扭,他并不擅长与人独处。
“李老说接下来听你指示,那我下面要做什么?”
“啊?”
菩然震惊:“师父出现了?”
秦津比她还震惊,视线落在她那身沾满泥土的衣裙,还有脏兮兮的脸颊上,纳闷的要死,不久前还是个白净小姑娘呢。
这是跑泥坑跟人打架去了?
“你做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要先把这门打开。”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嫉妒和宗政御迟赶了过来。
宗政御迟面色焦灼:“快!你进去找东西,我们在外守着!”
地面颤动,脚步轰鸣,穿着绣画色衣的神秘群体直直冲来,多达上百人。
秦津当机立断将血钻放进凹槽,然后拨动石门旁的八卦盘。
“轰——”
常年紧闭的石门敞开间带出一阵烟灰,他迅速收回血钻,门开始缓缓闭合,趁这空隙间他与菩然一道钻了进去。
如果石门受损,祭坛便会强制销毁,为了确保这些人无法靠近石门,嫉妒和宗政御迟就要留在外边清理面具人。
石门宽厚,也依旧无法阻挡外面的厮杀声,秦津侧眸看她:“你要找什么?”
菩然开始描述:“里面绘有黑色符文的宝石。”
室内的空间并不大,可以说相当狭窄,祭坛正中央伫立一尊石像。
那是个女人,双臂紧紧环抱自己,全身缠满傀儡线,窒息感扑面而来。
雕工细腻精致,能清楚的看见丝线勒进肌肤的肉感。
红色画漆沿着勒痕蜿蜒而下,如同受苦受难流出的鲜血。
女人五官端秀,一双烟青色眸子漂亮空洞,她困在蚕蛹,永远等不到破茧成蝶,飞向天空追逐自由的那一天。
“这是密宗的祖先,也是开创傀儡术之人。”
秦津语气冷淡,走近石像。
“最后作茧自缚,被族人当成神明,制成傀儡永远供奉在此处。”
他抬手抚摸上石像的左眼,轻轻松松将那烟青色的眼瞳取了出来。
或者说是一块青色,绘有黑色符文的宝石。
这一块找到的轻而易举,被秦津取下,随意的放进菩然掌心。
“想来,你入师门我也没送过你什么见面礼,这份便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