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龙!!!你给我死!!!”
严冬升紧随血龙之后,他不可能容忍血龙故技重施,和李虎再次绞杀同伴。
暴怒之下,他汇聚全身劲力于双臂,双掌相合向天。
疾风席卷四周,无形的内气裹挟着漫天雨珠,压缩成一把巨大水刃汇聚至严冬升指尖前。
下一息,严冬升双臂如刀刃般用力斩下,水刃也随之落下。
杀招【无刃斩】!
血龙能感受到背后即将到来的冲击。
不料,他竟然不闪不避,双腿屈膝,砸向罗飞鹏双肩。
身体向后弯折,红玉双爪,抓向如山峰般倒塌的巨大水刃。
杀招【血玉囚】!
头顶刺骨杀意,让罗飞鹏双眼泛红。
左腿高高举起,微白气流裹挟左脚,聚形成一把白斧。
事已至此,躲不过,不如一命换一命。
嗖!白斧划破雨幕,砍向李虎右肩。
杀招【缠云劈】!
李虎见状周身黄铜光芒,愈发刺眼。
眨眼间,光芒凝聚变成一座不断旋转雕刻着无数猛虎的金钟。
杀招【金钟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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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澜郡,食鲜楼屋脊,一朵黄花绽放。
手拿油纸伞的秦知明一人站立,扫视着下方一切。
近处,街道上到处都是惊魂未散的百姓。
有人朝天磕头,祈求龙王爷息怒。
有人眉头紧皱,抱臂看着自家房屋裂开的缝隙。
有人低头屈膝,快速捡拾地上散落的沾满泥水的货物。
远处,似乎有房屋倒塌,尘柱刚一升起,就被雨幕浇灭。
“内城区没什么问题,外城区有事吗?”
嗖!一道身影跃上房脊。
“虎哥,内城区没什么事情,倒是外城区,挺严重。
弟兄们都赶回去帮忙救人了。”
“不用想都知道,内城区宅子建造时,可以请来练皮或是练肉境武者帮忙。
多重的材料,都能用到宅子上。
我当初没钱的时候,来过内城区替人背柱子。
一根支撑屋顶的柱子重量,背得我气喘吁吁。
哪像外城区,替分舵建房的时候,那柱子我单手就能抓起来。
不说这些,走,回去救灾。”
秦知明说完,想转身去分舵救灾,却发现张榆槐没有动弹。
“阿槐?”
“虎哥,你去吧,我今晚有事,去不了。”
秦知明略微皱眉。“什么事。”
“帮里有令,屠华家。
血龙托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来,今晚亥初(晚上10点),华家见。”
“就你自己?”“还有其他人。”
注视着脸色圆润,带有一丝阴柔,长发过肩的张榆槐。
秦知明点点头,拍拍他肩膀。
“小心点,我今晚看情况。”
他说完,跃下屋脊,与下方惊呼的人群融为一体。
“相公?”张榆槐耳边响起娘子的声音。
他笑笑,用右手摩挲腹部。
“没事,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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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阎莺瞥了一眼,被人打开的房门。
她捡起地上因震动掉落地面的碎瓷器,头也不抬问道。
“稀客啊,来我这里干吗?”
赵年关上房门,走到窗户边,注视着外面汹涌的河道。
“我查到一些事情,有点不对。”
将瓷器片放进篮子,阎莺坐到桌边,倒上两杯浓茶。
“你个管账的书生,怎么想起来抢我活了?”
“老仵作死之前,以他儿是赌鬼为由,让我们杀了他。
我觉得很蹊跷,老仵作那态度,明显是他儿曾经干过一些事,才会让他彻底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然后呢?”阎莺喝了一口茶。
“然后,我又去老仵作家里一趟。
发现他家米面柴油统统不缺,甚至小孩衣服里还有几枚铜钱,应该是其零花所用。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嗜赌成性的赌鬼,家人恨不得他死的人。
家里为什么一切如常?甚至孩童还有零花?”
赵年坐到阎莺旁边。
“据我所知,被家小所弃的赌鬼,往往是赌得倾家荡产,要卖儿卖妻还债的人。
但是老仵作家。。。。”
“没准他藏得有钱?”阎莺示意赵年边喝边说。
赵年摇摇头,喝了一口。
“不可能,他儿会想尽办法,逼爹娘拿钱。
卖爹娘,上赌桌,这才是一个烂赌鬼秉性。
那晚,碍于常伯之令,再加上你的人下手太快。
我来不及问话,他就被断头沉江了。”
阎莺笑笑,用纤细的手指,捏起桌上一块茶点,缓缓送入红唇之中。
“常伯之令,我的手下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既然不能问赌鬼本人,所以我就去问了他的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