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咬紧牙关,不顾右臂传来的疼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常帮主,这件事我只能跟郡守一人说。”
郡守此时也看出端倪。
他用折扇拍拍常安和抓住老仵作的右手。
“安和,你先去外面等着。”
常安和陡然扭头看向郡守。
他死死盯着郡守的眼睛,沉默片刻,他笑了笑。
“好,我就在外面等着。”
看到常安和走出屋子,黑熊和其他二人立即上前询问情况。
常安和摇摇头,看向背后紧闭的房门。
这时,二人中身穿翠裙,丰满妖娆的妩媚女子凑到常安和身边。
“帮主,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
青城妇阎莺,表面为掌握惊涛帮各大铺子的大掌柜。
实则是为惊涛帮打听各种情报的情报头子。
“说。”
“最近和少帮主起冲突的只有一人。”
说到这里,阎莺居然如同刚刚的老仵作,不再继续吭声。
“是谁啊?阎莺你快说啊!”
性格火烈的黑熊压低声音吼道。
阎莺环顾四周,声若蚊蝇,吐出一个名字。
“白问凝。”
这个名字让黑熊都为之一愣。
“你确定吗?”
阎莺旁边穿着长袍,脸颊瘦长,好似账房先生的男人皱眉。
阎莺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出错过?”
“上个月,少帮主、白问凝、华柏、狄钧在望月楼吵得不可开交。
具体是什么原因,还没有查清楚。
只知道白问凝当众放话,要给少帮主一个教训。”
听到这些消息,常安和眼睛微眯,发出不明所以的笑声。
这个笑声让旁边三人不寒而栗。
突然,紧闭的房门开启。
脸色阴沉的郡守走出屋外。
常安和见状上前走到他旁边。
“郡守大人?敢问仵作都说了什么?”
郡守抿抿嘴,看着常安和的眼睛。
“安和,这件事交给我,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
“大人,仵作说了什么?”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别再问了。”
盯着郡守的眼睛,常安和露出微笑。
“我唯一的儿子死了,他和我的两个手下被人扒光衣服,砍掉头。
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路边的泥坑里。
我还是回家以后,听家里的仆人告诉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儿子一夜未归。
我将潮澜郡翻了个遍,就连翻海帮的地盘我也全翻过了。
这期间我的手下告诉过我,有三具无头裸尸被人发现并抬到义庄安放。
只有冻死的乞丐、喝死的酒鬼、被砍死的赌鬼,才会在死后被抬进义庄。”
“安和别说了。”郡守皱起眉头。
常安和充耳不闻,继续笑着说道。
“可后来,我不得不去义庄,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他。
当我踏进义庄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确定木板上那个遍体鳞伤沾满烂泥的无头裸尸就是我的儿子。
我那文武双全,让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我常安和的独子常仁在。
郡守大人,不,白大人,我已经等了六天。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我真的要发疯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那名仵作到底说了什么?”
常安和毫无感情的笑脸,让郡守心生一丝寒意。
他不悦地用手中折扇指着常安和。
“你是在威胁我吗?”
常安和没有丝毫犹豫,丢下一句话,转身拂袖离去。
阎莺等人紧随其后。
“白蕴光,我只等三天。
三天之后你交不出凶手,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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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江街。
宽敞的道路两边到处都是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常安和透过车厢车窗,看着热闹的街景。
“阎莺,从今日起,派人盯死白问凝、华柏、狄钧。
我要知道他们这半个月都做了什么?”
“是。”阎莺低头领命。
“赵年,无论花多少钱,去黑市找人。
今晚我就要知道仵作到底验出了什么?”
“是。”
“黑熊,把我们在翻海帮地盘的人手都收回来,然后派到郡守府、衙门附近。
从现在起,哪怕是一只鸟飞进去,我都要知道那只鸟是公是母。”
这样做,等同于挑衅官府,损坏郡守和帮主之间的关系。
平日,帮主最看重自己和郡守的关系,今天却。。。
想到这里,黑熊挠挠头,刚想开口。
阎莺率先出声。
“帮主,这件事也交给我吧,毕竟黑熊不善打听。
让他协助我,处理此事。”
看到阎莺对自己使出的眼色,黑熊立即附和。
“是,帮主。我会和阎莺一起处理好此事。”
这时,外面一对父子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