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夺走大爷手里的烟,道:“别紧张,很快你们就不记得了。”
卢伟、大爷:……你这么说很可怕的好吗!!
秦源又去看了陈昆的情况,他肋骨断了好几根,正靠着墙边艰难喘息:“外面,怎么样了?”
秦源道:“放心吧,那大块头被打漏气了,正被黑白无常捆起来要带走呢。”
“嘎——”
一直安安静静没出过什么声的大爷听到某些名字后突然嘎一下抽过去了。
秦源:“怎么了?”
卢伟:“……黑……黑……黑黑白……什么?”
秦源:“……啊啊黑白无常啊啊——”
昏迷中的大爷:“嘎——”
陈昆:“……”
一屋子人除了他之外一个“嘎嘎”两个“啊啊”,他疲惫的捂住了耳朵。
索性云泽和陆终紧随其后也过来了,云泽看着四面漏风的房子,再看看地上一个“嘎嘎”的大爷,两个抱在一起“啊啊”叫的青年,也沉默了。
陆终拿出忘尘粉给大爷和卢伟每人来了一下,两个人白眼一翻,昏睡在地上。
世界清净了。
“怎么解释这房子都烂了?”秦源看着凌乱的四周,愁眉苦脸。
“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陆终查看了下陈昆的伤势,人还能救一下。
“东西,拿来,”陆终朝着秦源伸手。
“什么?”秦源不解。
“他给你的,”陆终瞪了一眼云泽,后者缩了缩脖子,站到门边去了。
“哦哦,我想起来了,”秦源过去摸索卢伟的口袋,从里面把小圆亮片拿出来交给了陆终:“这是法器吗?能辟邪?什么原理?”
陆终没理他,走到门边把云泽推出去,两个人走出老远,站在了一片树林里。
云泽朝他伸手:“谢谢你帮我要回来。”
“什么?”陆终明知故问,抄着手靠在树干上抬头望天,听着远处响成一连串的警笛声。
“我的龙鳞,”云泽靠近他一步:“总要物归原主的吧。”
陆终偏过头去:“什么龙鳞,我不知道。”
“别装,”云泽单手把他的脸转过来:“你不是知道长什么样吗?”
陆终抿唇,眼睛有些湿漉漉的,一改往常那股王霸之气冲天的形象。
怎么还委屈上了?
云泽不解,明明拔的是他的龙鳞,你小子委屈什么?我又不是没给你过。
“你要是喜欢,就拿着吧,”云泽抓抓脑袋,也想不出来陆终怎么了,但是他想要, 给他就是了。
陆终抓起他的手,把龙鳞还给了他:“不要了。”
“哎哎哎?”云泽看着转身就走的陆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瞧着陆终越走越快的背影,只得先追了上去。
此时阴气形成的领域散开,一群鬼差挤在一边听黑白无常吩咐任务,然后一个个消失。
另一边是一排警车和熟悉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车,常印正站在原地跟几个警察说着什么,车边蹲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北郊这次闹得很大,大半夜的突然失去信号,住在附近的普通人一下子就慌了,他们有的跑出家门有的打开窗户。
北郊墓地的山下压着三万亡魂,法阵被恶意破坏,已经往外漏了不知道多久的阴气和残魂,领域范围之大难以想象。
在北郊区域的人几乎都受到了阴气的影响,好一点的只是觉得身体不适,不好的直接撞鬼,甚至还有伤亡。
管理局三部全部出动,一部分在外围控制领域的扩散,一部分进去解决里面的东西,其余的人散出去救助平民。
网上都传北郊是不是地震了,地一直在震动,还有电闪雷鸣的,十分吓人。
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全部到岗,整个管理局灯火通明,人员进进出出,喧嚣地焦灼。
“陆队,”带头的警察认识陆终,朝他点了下头:“我们就说是北郊山体滑坡,这样可以吗?”
陆终点了个头,没说什么就上了一辆车。
常印拍拍警察的肩膀:“放心,我们会处理后续的,你们先这么说着,要是不行就让你们局长给我……哦不,是给陶主任打电话。”
“行,”警察点了点头。
常印一把揪住路过的云泽:“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云泽:“哄人。”
“什么?”常印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干嘛去?”
云泽重复:“我急着去哄人。”
“哄人?”常印偏头看了看一边的车,某个人正坐在自己的专属车的后座,车窗降着,脸色看着不好。
“怎么回事,”常印八卦兮兮:“怎么给我们陆大队长惹生气了?”
云泽沉默:“我也不知道啊……”
常印:“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了,就这么上去哄人不是会更让他生气吗?”
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想知道陆终是怎么生气的,回头好跟其他人八卦。
“呃,”云泽想了想,斟酌道:“我以前送过他一件东西,还夸下海口说天上天下就他一个人能有……”
“所以?”常印眯起眼睛:“你给他的东西,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