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拉扶苏的衣角,委屈道:“王兄救亥,亥不想挨板子了!”
“亥弟,吾,吾……”
扶苏有些为难,此时他的身份同是新兵,在王贲大将军面前,他怎敢摆出长公子的威风,若叫公父知道,必定重罚他们。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烧火小兵呀!”
雷闪闪瞅了瞅一脸狼狈的胡亥,突然开口笑道。
胡亥脏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暗自咬牙切齿,死丫头,你休要得意,终有一日,本公子必将你踩在脚下。
现在的他,只能忍气吞声。
“带下去!”王贲瞧了胡亥一眼,命军士把他拖了下去。
胡亥没有挣扎,用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扶苏,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雷闪闪。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他的惨叫声。
“叫你做胡二世,见你一次打一次!”
呃,这次不是我打的。
王贲军帐大营
巴云泽被两位军士架在一旁。
王贲能让雷闪闪进军帐,实则是看在了大王的面上,还有,她身旁的那位幽影王。
“王大将军,今日之事实则是那群新兵挑起的事端,云泽哥哥只是为了护住长公子,将军可否……”
雷闪闪话还未说完,王贲脸色一沉:
“在军中私斗就是大罪,本将该一视同仁,不可因小公主求情就偏颇寻私。
“否则,我王贲日后该如何带领我王家军!”
“闪闪……”
巴云泽冲她摇摇头,“将军,今日之错,小的甘愿受罚!”
“王将军,一万金!”
雷闪闪说道。
“简直是胡闹!”
王贲顿时青筋暴怒,“本将军念你是大王看重之人,才允你进军营。”
“但军法乃治军之根本,岂能容尔等儿戏!”
“来人,送客!”
王贲大喝一声,就要赶雷闪闪走。
“十万金!”
雷闪闪一咬牙。
“三十军棍而已,为兄能承受。”
巴云泽吓了一大跳,这丫头,有钱也不能如此造啊。
王贲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军饷已延迟多日未发,眼见快到元日,如有了这十万金,军士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外加十把把上好的铁剑!”
他猛然转身,只见雷闪闪笑盈盈地说:
金珠把两把新锻铸的陨铁剑拿出来。
“将军,请看,这是本公主要赠与长公子与巴云泽的剑!”
两把陨铁剑,剑身比军士们用的青铜剑要轻薄许多,散着冷冽的光。
王贲是个爱兵器如命的人,此时的他眼前一亮,拿起其中一把,手指靠近剑刃,未触碰便能感到剑身的寒意。
“好剑!”他情不自禁地夸道。
“只是薄了些,不知可否耐用!”
王贲翻来覆去的摩挲着手中的铁剑。
“将军一试就知。”
王贲点头,命候在外面的孙偏将进帐。
孙偏将使的是一把较长的青铜剑,剑身沉重,杀意浓,在战场上收割过敌将人头。
二人持剑而立,电光石石火之间,两剑相交。
只听咔嚓一声,孙偏将手中的青铜剑断为两截,他的脸色都白了。
这把剑跟随他在战场多年,怎么今日就轻易地被将军手中那把剑砍断了。
“难怪大王最近下令在大秦境内征调匠人与铸剑师,这丫头锻铸出来的剑果然厉害。”
王贲暗道。
扶苏,巴云泽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有金珠和蒙常山一脸见怪不怪。
他们手中的剑也是如此锋利呢。
“王大将军,本公主今日来军营就是奉王令为扶苏长公子送剑而来的。”
雷闪闪示意金珠收起长剑,奉给扶苏和巴云泽。
王贲望着剑的目光有些不舍。
“此剑由天外陨铁炼制而成,因天外陨铁难寻,此剑极难铸成。所将军喜欢,本公主那还有一些天外陨石,可为王大将军奉上十把!”
“如此,孙偏将就有新的陨铁剑了。”
“只要您能免了云泽哥哥的三十军棍!”
“闪闪……”
巴云泽眼眶微红,他的小丫头长大了,竟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为了免他受皮肉之苦。
扶苏也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剑,内心也很是欢喜。
“本公主此次来,还为大将军带来一物,请将军过目。”
雷闪闪继续说道。
蒙常山从背后取下一被麻布包裹着的长物。
此物本是背在金珠身上,但金珠还抱了两把剑,实属有些负重,蒙常山便接过她身后的长物、
金珠之事瞄了他一眼,并无感激之色,但也未拒绝。
叮地一声,一杆长枪插在地上,枪杆修长笔直,枪头尖锐锋利,闪着森冷的寒光。
枪尖与枪杆衔接之处,工艺精巧,浑然一体。
王贲使用的是一柄长戟,青铜锻造铸而成,造型复杂。
但使用起来颇费力气,王贲在战场上有几次因杀敌太多,力竭举不起长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