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禁止擅行斗勇,私自斗殴,否则吾等都会被军法处置!”
扶苏还在劝他们。
巴云泽身形利落,飞身上前,一脚踹开了他。
扶苏忙指着被摩擦的烧火亥,示意巴云泽去救他。
巴云泽眼皮子一搭,冷冷地说:“死不了!”
这小子和雷闪闪打架的仇他还记着呢。
扶苏正欲上前,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摩擦胡亥的新兵捂着手膀子滚在了一边,手上的肌肉有猩红的血渗出,露出了白生生地两排牙印。
竟是被胡亥咬下了肉!
而他自己的脸上,手上布满了擦伤,眼睛也被拳头打得乌青。
“你个兔崽子,老子今日不打死你,誓不为人!”
痛昏头的新兵欲又扑上来之时,一队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王贲将军的脸色阴沉地如锅底一般,双目如鹰隼般盯着他们。
他的身旁正立着小小的雷闪闪,金珠,还有蒙常山三人。
“听闻王大将军治军严明,这新兵营怎会出如此乱子,你看他们都打成什么样了。”
“本公主进军营之前,用金币对守卫稍作试探,他们可都是义正词严的拒绝了,闪闪还对常山将军夸王大将军治军有方呢。”
雷闪闪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
王贲老脸一红,“让公主与蒙将军见笑了,这些兵都是刚来不久的新兵蛋子,末将定当加强训练,严格整顿。”
“高苍呢,高苍为何不在训练场?”
王贲没有见到负责新兵训练的左庶长高苍,暴怒地大吼。
被巴云泽打得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士兵听到大将军的怒喝,刹那间全都清醒过来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吓得胆颤心惊地匐跪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回将军,左庶长在在在……”
一名跟着高苍的小兵见大将军盛怒,吓得话也说不完整了。
正在厕溷蹿稀的高苍胡乱用竹片刮了几下,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捂着肚子跑了出来。
“末将该死!”
“末将给他们训练完后,肚子忽有不适,才离开片刻,没想到竟出现了这样的事!”
“辜负了大将军期望,丢了王家军的脸,末将甘愿受军法处置!”
高苍话音刚落,只听“噗呲呲呲……”的声音响起,他绝望地闭上眼,完了,他又拉了。
“滚犊子!”
王贲一脚踹在他的身上,高苍又捂着肚子爬走了。
胡亥看着高苍一脸狼狈样,心中暗自冷笑,“叫你骂本公子,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若再敢欺负本公子,下次就毒死你!”
雷闪闪小手扶额,这简直没眼看,她只是单纯地想来虎贲大营探望扶苏和巴云泽。
顺便把铸好的剑送给他们。
扶苏身单力薄,玉树临风的模样,听说新兵用的刀剑都特别沉,还不够锋利。
怕他拿不起这些刀剑。
都是她和胡亥打架才害绝世无双的贵公子被大王丢到军营来的。
她还是很愧疚滴。
没想到竟看到了军营这出戏,哈哈,吃到大瓜了有木有。
见到气定神闲地巴云泽和头发有些散乱,皮肤略微发黑的扶苏,她惊到了。
【嚓嚓嚓……美人儿扶苏,你还是万千大秦少女的白月光么?”】
【这军营再待下去,你得和大秦的糙汉子没两样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扶苏!】
咸阳王宫大殿
端坐朝堂的嬴政心口一紧,“臭丫头又没有分寸了,竟跑去虎贲大营探望扶苏去了。
吾儿扶苏变糙汉,不是你说寡人教子无方吗!
说他性子懦弱,挑不起大秦的担子,会被胡亥李斯等人害死。
那寡人便在有生之年,换一种方式,让扶苏变得强大!
白月光是什么?
扶苏是万千少女的白月光,那作为他的公父,大秦的王,寡人是否也是大秦子民的白月光?
正在上奏的冯去疾见大王突然走神,连唤三声大王,才把游离的嬴政拉了回来。
“王上,左采铁与右采铁已在巴蜀郡与河东郡发现大量铁矿与铜矿,正在征调人手开采!”
嬴政满意地点头,传寡人令,“巴蜀郡开采,则可与巴氏清合作!”
“而河东郡的开采则令驻守将军冯劫负责。”
冯去疾领命退下。
自王绾大丞相一职空悬,他原先负责的事务一应由右相冯去疾负责。
“王太尉,蒙将军!”
您二人则加快征调匠人,务必在年末把新的武器锻铸出来!”
王翦,蒙武脸色一变,离年末月余不到,要为军士置换新的武器,那可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啊!
但二人不敢置喙王令,只得硬着头皮领命!
虎贲大营
王贲当场下令严惩罚打架斗殴的军士!
每人杖责三十!
关禁闭十日!
左庶长高苍渎职,虽事出有因,杖责五十,由左庶长连降三级至官大夫!
当日,除了扶苏没有动手,没有受到军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