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耶律骨躲在耶律寒冬身后,两人走进了茅屋,只见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端着在绳床上面,一边烧香一边念经,在他身边还趴着一只狮子,虎视眈眈,张着血盆大口。
耶律寒见状小腿肚子有些打颤,不由后退几步,倒吸了几口凉气,下意识地抽出腰刀。
老僧看见有客人进来,用手轻拍了两下狮子的头部,一下让其头低下,又一下让其把眼睛闭上。
“快把刀收起来,这里是寺庙!”耶律骨示意耶律寒收起腰刀。
“是!”
耶律骨再看看狮子闭着眼,一副乖乖的样子,这才敢嗫手嗫脚地走到老僧面前。
耶律骨赶紧行礼:“阿弥陀佛!”
高僧回礼:“阿弥陀佛!施主请坐!”
“谢谢!”耶律骨说完,也在胡床上坐下。
“请问施主到此有何贵干?”
耶律骨不敢说假话,直截了当地哀求道:“我乃辽主回国路过此地,无奈寻不到水源,手下已病倒数百人,恳请高僧指点迷津!”
老僧看看耶律骨一副哀求的样子,心生怜悯地说:“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耶律骨惊奇地问:“高僧何以致水?”
“你们先在屋外等候,我作法求雨!”高僧随即一面念经吟诵,一面焚香祈福,大约二十分钟,天空果然飘下阵阵小雨。
“下雨了,我们得救了!”耶律骨张开嘴喝着雨水,欣喜万分,想起谢恩,于是,赶紧进屋拜谢道:“万分感谢高僧的救命之恩!请问高僧尊姓大名?”
“出家人法号佛图慈!”
耶律骨回头对耶律寒说:“快去我的大帐中,把我黄花梨箱子里的那尊金香炉拿来,赠予佛图慈高僧!”
“是!”
耶律骨坐在树枝编织的绳床上,同佛图慈聊起了家常,又向高僧请教了许多佛理知识,取了一些中草药,两人依依惜别。
又经过几天的逃亡,耶律骨率领部下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辽国边境的一座县城。众人击掌庆贺说:“总算到家了!”
州府官员一听皇上蒙难了,赶紧带人来护驾,好吃好喝地伺候。地方官员说话水平都很高,你不能说皇上落难了,也不能说皇上你吃败仗了,这些话恐怕没说完,人头就落地了。他们都说:“感谢陛下在百忙之中南巡视察、考察民情,实为小城之荣幸,我等诚惶诚恐,迎接不周!”
“众爱卿平身,朕这次确实来体恤民情,多待几日,部队也休整一下!”
第二天中午,大将军萧惠收拢起三、四万残兵败将也狼狈地逃回辽国边境,君臣相见,感慨万分,大将军萧惠带着众将军跪在辽主面前齐声嚎哭。
萧惠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把亮灿灿的军刀递给辽主说:“陛下,都是末将指挥无能导致大败,请皇上砍下我的脑袋以谢国人!”
耶律骨眼眶沾满泪花,自我检讨说:“我有唐太宗的想法,但没有唐太宗的本领,诸位爱卿能活着回来就好,众将军请起!”
“谢主隆恩!”
“大将军,部队全在这里?”
萧惠难过地点点头:“陛下,活人都在这里了!”
耶律骨仔细瞅瞅将军之中好像少人,便问:“我女婿萧胡,还有殿前将军端木魁怎么没见呀?”
“萧胡和几位王公大臣被俘,端木魁将军已战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陛下,一言难尽!那天,我带着先头部队追进了山谷,躲过了沙尘暴。等到夜里沙尘暴停歇后,我带着人马原路返回,寻找陛下和失散的辽兵,一路上收拢了许多逃散的官兵和伤员,萧胡和几位王公大臣也在其中,我把萧胡和几位王公大臣编入后勤小队,由端木魁带五百敢死队保护。”
“后来如何了?”
“我们沿着大路撤退,后勤小队中王公大臣们骑马行军速度太慢,离我们大队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身穿着朝服又太招眼,李昊和张元带着大队人马很快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端木魁率领敢死队拼命厮杀,除了派出两个报信的还活着,端木魁和敢死队员最后都被乱箭射死,萧胡和王公大臣也被西夏虏去了。”
“哎,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几天后的西夏兴庆城市民广场,李昊在此举行了隆重的万人抗辽胜利庆功大会,会议在震耳欲聋的“吾皇威武!”的狂叫声中开始,广场四周堆满了缴获的各种战利品,供市民游览参观,有辽皇逃跑时扔下的黄金象牙车舆、华盖、龙椅,有辽军将领的头盔、铠甲,有各种辽军使用的刀枪剑戟兵器,还有被俘虏的王公大臣。
庆功会上,李昊果真奖励了张元一套豪宅,将领们也各有奖励。庆功大会之后,又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宴。宴席散后,张元找到了李昊,说:“陛下!我们应该善待被俘的辽国驸马及大臣!”
“为何?这辽主狂妄自大,扬言要灭了朕!”
“外交策略要讲究平衡,多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李昊想想也对,说:“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昊随即安排侍卫长鬼鹰:“你速去把被俘的辽国驸马和大臣从大牢中放出,转移到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