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魁转身对身后大军的将士们喊到:“快离开这里,沙尘暴就要来了,快逃呀!”
将士们赶紧加快了逃亡的步伐,但此刻为时已晚,只见天空中突然有一道巨大无比的黑墙从西北方猛地被老天爷推移过来,满天昏黑。草原上的士兵从来都没见过这恐怖的一幕,都以为是上天的惩罚,皆心惊肉跳,扔掉兵器,一时军中大乱,有的竟被吓傻了呆坐在原地。
将领们边逃跑,边不断高喊:“士兵们快逃呀,士兵们快逃呀!”
只见天空中浓密的沙尘铺天盖地而来,此时的士兵们两眼一抹黑,腿脚无力,踩在沙砾上就像踩在棉花上,脚下的沙子不断在下陷,天上的沙子如暴雨般倾泻,无数惨叫声被狂猎的西北风湮没,沙尘团在空中交汇,风霾大作,气浪冲腾,飞沙走石,摧木拉朽,整整持续到深夜......
第二天上午,李昊、张元带着大军路过此地,现场惨不忍睹,沙尘普遍覆盖有一米多高,现场成了兵马俑坑地,埋在沙砾里看不见的不说,仅倒在沙土表面的辽军尸体就有五六万之多。
李昊赞叹道:“宰相果然神机妙算,为护国第一功臣!朕凯旋回去赏赐你一套豪宅!”
张元不忍细看现场,嘴上虽说:“谢谢陛下!都是陛下领导有方,微臣只是打打杂!”但心中却感到罪孽深重,嘴中不停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张元为什么要念佛,因为他虽有美妾多年,但一直没有子女,他害怕罪孽深重染上晦气。
昨天,耶律骨亏得汗血宝马跑得快,沙尘暴一直在他屁股后面追但没撵上,只是头盔不知被狂风吹到哪里去了,满脸土灰,浑身泥沙,好像刚从泥浆池里出来一样。随行带来的两个宫女骑马太慢,早被沙尘暴掀下马,不知被沙尘掩埋在何处了。
耶律骨一路上拼命逃亡,头也不敢回,不知多少个几十公里过去,一直跑到第二天天亮,他见风势已停,再一回头,身后仅剩十几骑,大惊失色地问:“怎么才有这几个人活着?”
耶律寒赶紧拍马上前说:“陛下!我们休息一下,等一等,估计后边还有大部队!”
“妈的,要不是这该死的沙尘暴,我现在都坐在西夏兴庆府皇宫的龙椅上了!这沙尘暴也忒厉害了,朕的腰被马颠得酸疼、酸疼的,你正好替朕按摩按摩!”
“好!”
太监罗衣也追上来了,他看到辽主耶律骨满脸狼狈的样子,搞笑地说:“陛下!您跑得这么快,看看鼻子还在吗,是不是被风吹跑了?”
耶律骨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还在,回过神来后大怒:“你小子敢戏弄皇上,来人,把他拉下去斩了!”
罗衣赶紧跪下说:“皇上,奴才看你忧郁,只是想插科打诨说笑,没曾想拍马屁拍到马嘴上了,都怪小人嘴笨,请皇上饶奴才一命吧!”
耶律寒也为他求情道:“陛下,他只是一个小戏子,不必动怒!”
耶律骨想想说:“起来吧,朕带兵打仗输了,不能归罪他人!”
“谢皇上不杀之恩!”
过了两个时辰,端木魁带着几千残兵也赶来了。耶律骨看看士兵们出征时个个精神抖擞、盔甲锃亮,现在每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不禁鼻子一酸差些流出眼泪来。
他懊恼地对端木魁说:“都是朕的错,前几日就应该班师回朝,这下失败了,回国后我如何向父老乡亲们解释?”
端木魁赶紧劝导说:“陛下,不要自责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失败说明不了什么,如果非要说明的话,这次失利只能说明这西夏命不该绝,我们征战准备不充分!而辽国不能一日无主,你得保重赶紧回去,为防止党项部落对辽西边境的威胁,我建议把云州建成陪都,为再次讨伐西夏建立军事基地。”
“爱卿这个建议挺有战略眼光的!”
“我估计西夏大军很快就会追过来,陛下赶紧带人走,不要停留,尽可能走小路、山路,大路容易被西夏追上,我带五百名敢死队员殿后!”
“爱卿好样的,朕回国一定重重嘉奖你!”
端木魁又对耶律寒说:“兄弟!皇上就交给你保卫了!快走,不要停留!”
“好,我们走,兄长也多保重!”
耶律骨带着残兵败将,马不停蹄地向辽国方向逃窜,饿了就吃一些草根和树皮,不敢走大道,专挑一些山路、小路行军,什么帅旗、将旗,旌旆全部扔掉,有辽军标识的服装全部被换掉。
当他们经过一片沙漠化的荒土地时,人和马匹都干渴难耐,几乎每个人都绝望了,经过的几户人家房子都被西夏坚壁清野烧掉了,啥都没有,连水井都全部被掩埋了,寻找半天没有水源,大半士兵和马匹都病倒了、渴倒了,奄奄一息。
耶律寒焦急地说:“皇上,如果再找不到水源,我们都得渴死在这里!”
耶律骨站起身了望四周,只见不远处的山屺上有一座小寺庙,耶律骨好奇地对耶律寒说:“咱俩过去看看!”
“我多带些卫兵?”
“寺庙,不用!”
耶律寒跟着耶律骨爬上小山来到寺庙门前,只见大门虚掩,从门缝往里看没见人影。耶律寒推开门两人进了寺庙,寺庙很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