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的几人被爆炸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打,哭爹喊娘的转身就跑,怕被身后的那东西跟自己身后的人一样,换了个地方跑,他们是跑过去了,可是附近的人遭殃了,那可是一百人,原先在前面的,现在要往后跑,那后面的人肯定跑的慢,又炸死了几个人。
土匪在前面逃,五十人在后面追,落在最后面的几人打了几个回合,被割喉了,跑在最前面的眼看就要到他们拴马的地方了,忽然看到那里有一人影,站在那里,跑到一丈左右的时候,看清楚了,拿着剑指着他们。
他们知道,用剑的人肯定不是简单角色,还不如对付后面追来的人。
二当家比大当家有些能耐,不过他不想管事儿,就让给那个被炸死的大当家的了。
他想会一会,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砍,前面的人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往后退了两丈多远,二当家大吃一惊,怎么还有会轻功的?完了,彻底完了,这还怎么打?
心里一横,把刀往脖子上一放,一股血流出来,抹脖子自尽了。
这人就是云墨寒,他施展轻功到了那些人的前面,看到有一大群马匹,心想这肯定有看守,看了一下只有两个,用装有消声器的手枪打死,就站在这些人的前面了。
他就是让这些人困兽犹斗,把这些人的最大潜能发挥出来,不拼命就用要丢命,才能让自己的人看看是不是能够打败。
有的人往左右两边逃,云墨寒施展轻功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没有一个人逃出去,撑得最久的也就是那个三当家的了,四肢都被匕首刺伤,还在撑着。
又过了一刻钟,只剩他一人活着,其他人都死了,还在撑,不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云墨寒纳闷儿,这是土匪么?怎么这么像士兵呢?
五十人没有受一点伤,但都是身染血迹,胆小点的刚开始没有下死手,只是跟他打的那人差一点就把刀砍在他的胳膊上了,才狠了狠心,把他杀了,杀了第一个人,那就第二个,再找第三个的时候,发现都是自己人了,就跟其他人把他围在中间。
这个人也就是三当家的,浑身是血,站都站不稳,在原地晃晃悠悠的,把刀插在地上,就是不想倒地。
云墨寒觉得他不是普通的土匪,喊道:“都闪开,让我看看这是谁啊,还没有见过土匪这种硬骨头呢!”
众人闪开一条路,云墨寒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三当家的迎着他的眼神,也看着他,不过他的眼睛是带着恨意的,还有不甘。
云墨寒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说道:“你搞错了吧,是你们打家劫舍,难道我就任由你们宰割?为什么恨我们?
不甘?是因为没有杀了我们不甘,还是为全军覆没不甘?”
这时候他说话了,随着说话,嘴里不断往外渗血:“我不甘是因为我没有杀了那狗官,没有为爹娘小弟报仇就死了,恨是恨我自己,我当兵三年,在前几个月的那一战,我拼死为国打仗,就因为腿瘸了,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就打发我回家了,这也没什么,却不想回到家,爹娘小弟因为交不起税被那狗官活活饿死了。
当时我心里纳闷,怎么会因为交不起税呢?一问才知道,拉屎撒尿也要交税,我就仗着当兵的时候学的,晚上偷偷潜到那狗官的府里,想杀他全家,没料想我刚走到府门口,就见有一辆囚车,囚车里的人正是那狗官,还有钦差大人在一顶轿子里,我正高兴呢,旁边有人议论,说是那钦差收了那狗官好多银子,这也就是走个过场,半路就放了,这年头官官相护,我有心去宰了他,可守护囚车的有好多官兵,我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就放弃了,准备跟在他们后面,等放出来再找机会。”
说到这里,还想再说,没力气了,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其实说这段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
云墨寒让他们抬着他到了坑的边上,说道:“今天你们的表现还算不错,去看着那些马吧,到了白天再说。”
他们回去后,云墨寒把他收进空间,让凤雪给他治伤,先给他上了呼吸机,查了查他的血型,给他止血输血,上药,缝合伤口,一系列的治疗过后,凤雪看了看,说道:“没有必要送ICU,都是皮外伤,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出了手术室,让人把他推到病房,凤雪问道:“这是谁?不是打土匪么?怎么还救回来个人?”
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云墨寒的人,都穿着迷彩服呢,这人身上没穿,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