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愤怒的张文凯一滞,随后躲避金璨的眼神:“什么信?她有给我信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阿璨,你也不能什么都听女人的,我知道你很爱她,所以选择相信她的一切。
但有时候,她说的真不一定是真的。
你想想看,她要是真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嫁给蒲建国,又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
阿璨,你如今身份地位要什么没有,为什么非得守着个二婚......”
金璨的眼神冰冷凌厉,让张文凯不敢再说下去。
“算了,你不想听这些,我也不说了,看在我们发小的份上,你帮哥们这次,哥们会记着你人情的!”
金璨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眼睛紧紧盯着张文凯;“张文凯,你还没会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当年,陈陈托你带给我的救命信,你为什么不给我?”
“我都说没.....”张文凯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子。
金璨突然就笑了:“我以前是真拿你当兄弟,可你这个兄弟,明知我喜欢陈陈,明知她是我的命,却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捅刀子。
张文凯,你如今怎么还有脸跟我提发小两个字?
你他妈当年吃着陈陈给的饼,喝着姥姥给你的药,救回你弟弟一条命,你们一家人才会有今日,怎么就能昧着良心害陈陈?”
汗水顺着张文凯额角滑落:“不是,阿璨,你听我说,我.....我那时看她挺喜欢蒲建国,想着她信里估计也是请你参加婚礼,就....就没想告诉你,免得你伤心!
阿璨,我真不知道,她那是救命,主要是她当时看蒲建国的眼神,实在是......”
金璨突然一拳头就砸了过来:“谎话说多了,是不是连自己都信了?到今天,你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又凭什么指望我帮你?
张文凯,我告诉你,宋茵陈就是我的命,你要我半条命,还指望我会帮你,你没病吧你?”
张文凯嘴角渗血,却是跪在了金璨面前,突然哭着朝自己扇耳光。
“阿璨,璨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信了宋安娜的话,以为宋茵陈移情别恋,心里替你打抱不平,才会瞒下那信的事。
璨哥,我可以去给宋茵陈道歉,真的,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你帮帮我呀!”
他风光的时候,他母亲拿他当宝贝,亲戚朋友也都捧着他。
可一遭落魄,亲戚朋友避而不见躲远远的也就算了。
他的亲妈居然朝他下跪求他:“小凯,你是个本事的,从前也是妈拖累了你,是妈对不住你,如今,你闯了祸,妈没本事帮你,也求求你,不要连累你弟弟好不好!”
他这阵子东躲西藏,看见穿制服的公安,听见警车的鸣叫,心就七上八下惶惶不安,不知道被抓的那几个人,到底有没有将他供出去。
他也想过,金璨和宋茵陈重新在一起,或许已经解开了误会,知道当年是他和宋安娜从中作梗。
但他没别的选择,他认识的人都是一堆狐朋狗友,出事后谁也帮不了他,能帮忙的只有金璨。
“阿璨,你要帮帮我呀!”他哭得声泪俱下:“咱们到底一个院里长大的,我从前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再说你如今也和宋茵陈在一起,还各自风光,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你就把曾经的一切,当作历练的苦难,风雨之后终见彩虹,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结局是好的呀!
求你大人又大量,帮我一把吧!”
金璨都快气笑了,他从前都不知道,张文凯居然这么会说话。
他捏着拳头,狠狠落在张文凯身上,没几下就揍的张文凯没起身的力气,蜷缩在地上,疼的冷汗直下。
金璨从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力道,又哪里是他能承受的。
张文凯抱着肚子艰难道:“阿璨,你....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气也该消了吧!”
金璨挽着袖子哼了 一声:“行,看在曾经发小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走水路去港城,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满脸是血的张文凯心中一喜,他就知道,金璨这人是个重情意的,不然,也不会大好前程在面前,居然还风风光光娶宋茵陈那个破鞋进门,不就是仗着两人年少时的感情么。
“阿璨,我....我没钱了!”
金璨取出钱包,取出十几张大团结丢给他:“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别跟人提起我,我跟你的兄弟情,早在你害陈陈就耗尽了。
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张文凯捏着钱,望着金璨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恨意迸裂。
呸,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家世好,做生意一路有人开绿灯,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么。
要他也有个那么厉害的祖父和叔叔,又岂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张文凯恨金璨、恨宋茵陈,前所未有理解了宋安娜的不甘,明明他们就在眼前,明明他们随手拉一把,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够自己半生享用了,他们就是不肯。
说白了,还不就是自私。
巷子里的老板娘,在张文凯离开后,也跟着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方才像狗一样求着人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