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高玉萍要崩溃了:“张健,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靠我高家,你能有今天?
你他妈兜里有两钢镚,就不晓得自己姓啥,居然背着我在外头找二奶,你还是不是人呐!”
张健被妻子当众撕破脸,脸上挂不住:“高玉萍,你胡说啥呢,你以为高家是什么好东西,靠着龌龊手段上位的玩意儿,你在我跟前有啥好高傲的!
我告诉你,高玉萍,我受够你了!
离婚!这日子老子早不想过了,高玉萍,你不是清高的很吗?有种你跟我离婚啊!”
高玉萍嗷嗷叫着扑过去:“张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过河拆桥的畜生,你想跟我离婚,成全你和这小妖精。
你做梦!我不会离婚,我死也不离,我熬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金璨拉着宋茵陈:“别人家的热闹,有啥好看的,走,回去了!”
宋茵陈拉住他:“那个女人是高家人,上一次,周晓磊被人打,就是她儿子挑唆的,这女人背地里没少在她儿子跟前埋汰晓磊!”
金璨若有所思:“是把徐家搞下台那个高家?”
当时事情他不是很了解,后来大致打听了一下,对高家也很是不屑,为了扳倒徐家上位,居然拿一个无辜女大学生做文章,也是够龌龊的。
宋茵陈点头:“徐广军判了二十年,可我舅舅流落在外三十年,还有我大舅和外公,都是被他和余翠兰给害死的。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
所以,我打算重回江城起诉徐广军和余翠兰,倒卖文物迫害外祖父之事,就算不判死刑,也得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金璨应道:“我陪你一起去!”
宋茵陈莞尔一笑,掠过这事问他:“你打算约张文凯在哪儿见面?”
金璨沉声道:“我得先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再次见到张文凯,早已没了当年在海城时的意气风发。
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收拾,刘海盖住了眼睛,油腻腻的贴在额头前,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丧气。
“阿璨, 我....我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除了你,我....我再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帮我了!”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插进头发里,不停的来回摩挲,情绪极度不安仿徨。
金璨将面前汽水推给他:“先喝点水!”
张文凯丢下烟头,拿脚踩灭,仰头灌了一大口汽水:“阿璨,我遇着麻烦了,当初,宋安娜介绍我几个朋友,跟人一起从境外走香烟。
现在,这条线突然断了,好几个人被抓了进去。
我担心,他们会......”
金璨眼神闪了闪:“你不是开玩笑吧?宋安娜给你介绍生意,她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一个学声乐的,最多就是弹弹钢琴跳跳舞。
她给你介绍的生意,你也敢做?”
“不!”张文凯摇头:“安娜是个很有本事的姑娘,阿璨,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宋茵陈,就否定安娜的美好。
她很聪明,也很会做事,只是,总欠了那么一点运气,如果是她能和宋茵陈一样,有秦医生的帮助,有你的支持,她一样会很成功的。”
“是吗?”金璨冷笑,看来张文凯对宋安娜余情未了,还各种为她开脱。
他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戾气,张文凯心心念念喜欢宋安娜,就要害他的陈陈,他难道忘记了,当初张母带着他们兄弟两个那么艰难,要不是秦凤仪帮忙,他们兄弟能不能长大,都是另一回事。
“张文凯,你喜欢宋安娜?”
金璨有些事挺想不通的,要知道,宋茵陈去乡下的时候,宋安娜才12岁,他怎么就甘心听一个小孩子的话,帮着她去算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张文凯一怔,好半晌才开口道:“一开始,也....也不是喜欢吧,就是....就是觉得,她很可怜,明明是个城里姑娘,明明有个很厉害的爷爷,能搭上各种关系的外婆,她还要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
金璨,你不知道,她真的很可怜,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没我弟弟个头高。
她想读书,也没机会读书,捡了别人不知翻过多少遍,像烂菜叶一样的书,拿面汤一点点粘好,一点点把卷翘的皱褶弄平整,像是得到一个稀世宝贝!
她也想有朋友有玩伴,可乡下的姑娘,除了嫁人生孩子,就是放牛喂猪种庄稼。
她跟他们说徐志摩的康桥,她们只会反驳,我们这儿没康桥,只有大河桥。
她像跟他们谈巴黎圣母院,她们一脸茫然问,要在村里盖吗?
金璨,你和宋茵陈生活在城里,得到和享受的东西太多,永远没法理解,她在那贫瘠的乡村,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却没一个人理解的孤独!”
金璨咬着汽水瓶口的吸管,牙齿将吸管咬的变形:“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是!”张文凯回忆着过往,眼里带了几分柔和:“宋茵陈14岁生日的时候,安娜从羊头村,几次转车千辛万苦来城里,路上还差点遇到人贩子被人拐卖,就为给宋茵陈庆祝生日。
可宋茵陈是怎么对她的?居然嫌弃宋安娜这个乡下妹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