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梅霎时红了眼眶,双目含泪看向李仇和宋茵陈:“我相信你,也相信李律师,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她这是想拿李仇的名声来牵制宋茵陈。
宋茵陈接过钱,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她居然寄希望于李仇的人品,这可真是笑话,这人的人品比起她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宋茵陈收好钱:“行了,等蒲建国跟我离婚过后,我就撤诉!”
蒲建国瞬间惶然;“宋茵陈,你....你真的要离婚?”
宋茵陈一脸警惕:“蒲建国,你要点脸吧,别前脚把钱给我,后脚就想借两口子的名义,再把钱给要回去。
做人不带你这么不要脸的,走吧,我赶时间!”
赵玉梅伸手去拉宋茵陈:“茵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建国好不好,他真的好爱你!”
宋茵陈甩开她的手:“没事,以后这深情完美的好男人,就送给你了,希望你别介意二手货!”
两人到乡政府办事处,正和同事聊天的大姐,放下茶杯看向两人。
“干啥的?”
宋茵陈把村里开好的介绍信给大姐:“离婚!”
大姐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干啥要离?”
旁边两个聊天的妇女也赶忙坐了过来;“小姑娘,你还年轻,你男人也长得周正,这过日子嘛,有点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别一开口就离婚啊!”
“就是呢,你要是离了婚,走出去那不得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这个年代的人,对离婚都带着有色眼镜,哪怕是男人拿刀砍人,他们也是劝和不劝分。
别说是现在,就是再过几十年,国人对这方面的觉悟,也没见得进步多少。
宋茵陈眼睛红红道;“大姐们说的是,我丈夫他是个好人,为了帮女同学,把我的录取通知书给了别人,女同学的弟弟还把我推下戏楼,摔没了孩子!
大姐,我是个自私的人,配不上我大公无私的丈夫。
所以,我决定离开他,不再拖累他!”
蒲建国一听她提及赵家之事,火气瞬间上涌:“你怎么又提这茬?我都说了,跟他们家没.....”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大姐,你给我们办离婚吧!”宋茵陈瑟缩一下,那委屈的模样看得几个大姐略有不忍。
“原来你就是宋茵陈?”大姐一脸八卦盯着宋茵陈。
那天大会,她们几人留守办公室没去现场,事都是后来听说的,今日才算见到正主了。
宋茵陈点点头,又把结婚证和村里开的证明给大姐;“大姐,麻烦你帮我办一下,我男人还急着要去给他同学处理事呢!”
大姐看向蒲建国的眼神变得很不屑,什么玩意呢!
蒲建国脸一黑;“宋茵陈,你非得胡说八道吗?”
宋茵陈眨了眨眼:“你不着急吗?那大姐,我先不离了!”
蒲建国按住户口本,咬牙切齿道:“离!”
不离?
不离这个女人扭头就会去告赵玉梅,那个律师就在门口等着呢,他敢不离吗?
三个大姐相互交换了下眼神,看来,不是人家小姑娘想离,是这王八蛋外头有人了,逼着这姑娘离婚呢。
大姐翻开户口本,再一看结婚证登记;“你这年龄.......”
她话说一半又把嘴给闭上了。
宋茵陈结婚的时候还未满16岁,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宋卫国为了稳妥,特意找人走关系办的结婚证,就怕她突然爬起来跑了。
结婚证倒是办了,可这户口年龄在江城那边却是不好动手脚的。
所以大姐一看她这结婚证的登记日期,再看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是一个单位的,她也不好得罪人,默默给宋茵陈办离婚手续,不好继续说这事。
大姐默默替两人办手续,大红章子咔咔落下,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也随之告终。
宋茵陈接过那张写着离婚证明的纸张,手指微颤,压在心头那股郁气瞬间消散,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微弱的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看样子还要下雪,不过对她来说,往后皆是艳阳天。
随后出来的蒲建国心思恍惚,他捏着那张纸,看了眼前方头也不回的宋茵陈。
往后,她将不再是他的妻,余生悲喜都与他再无关了。
他捂着心口,突然觉得疼的难受,仿似心突然缺了一块,再也不能圆满。
“茵陈!”他张了张嘴,艰难喊出她的名字。
宋茵陈像是没听到,她在雪地里边走边跳,微微卷曲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跳动甩了起来,一如欢快的小姑娘。
蒲建国腿似灌了铅,喘着粗气就在乡政府外的老树桩上坐下。
他看着那跳跃的身影,一蹦一跳在天地茫茫的白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宋茵陈没再回羊头村,她的东西早都收在了空间里,回去也就是那点锅碗瓢盆的破烂。
她直接回乡上找到富贵婶,让她带话,让浦建红、二大娘他们几家人来乡上开会。
“陈啊,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