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警告的瞪了她一眼,那眼里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自在。
“妈,我把鸡都给炖上了,爸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宋茵陈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打趣。
“哟,今儿人还挺齐的!”饭刚做好,金校长就回来了。
苏江月拿了碗筷出来:“你还真是掐着点回来,饭刚好你就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了!”
金校长放下公文包,洗了手出来问宋茵陈;“年底乡上开总结大会,你家建国也是要参加的吧?”
宋茵陈摆了筷子;“不晓得嘞!”
金璨将鸡汤放桌上,没好气道:“还没吃饭,你提他干啥,不嫌晦气呀!”
苏江月瞪了儿子一眼:“咋说话的!”
一家人坐下后,金校长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么来。
“陈陈,你妈最近来看你了?”
宋茵陈喝了一口汤;“嗯,叔你咋知道的?”
金校长取下眼镜,从胸口衣兜里掏出细棉布,擦了擦眼镜片。
“我就说我那天在车站,看见的那个人像她,还真是她啊!”
苏江月端着碗问宋茵陈;“她是不是怕你在婆家受气,特意过来看你的,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妈来一趟不容易,你好歹领她过来家里,咱坐一起说说话呀!”
宋茵陈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忙着呢,哪儿有空跟我唠家常。
好说歹说留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金校长闻言看了眼宋茵陈没说话。
他那天见林丽萍那模样,可不像是来看女儿的,倒像是逃荒去的。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脏不拉几的,头发也是东一簇西一缕的。
他看到林丽萍的时候,她正因为一个小孩子手摸她裤子上,跟小孩儿的奶奶大吵大闹,闹到后来还崩溃大哭。
金校长远远看着没上前帮忙。
年轻时,长辈提过两人的事,林丽萍对他嫌弃不已,扬言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他。
如今各有家室儿女,没必要再过多牵扯,因而,他看了几眼,就装作啥也不知道离开了。
回来后,这事他也没跟苏江月提起,她那人单纯,总是将人往好处想,遇上林丽萍只有吃亏的份儿。
宋茵陈假装没看见金校长的眼神,与金家人高高兴兴吃过饭,谢过苏江月的挽留回家去。
金璨送她出去时,忍不住再次叮嘱;“宋茵陈,你要做什么事,最好跟我商量商量,别自己干蠢事!”
宋茵陈嗤了一声;“放心吧,你陈陈姐几时打过没把握的仗!”
金璨哼了一声;“还姐呢!你比我还小两岁好不好!”
宋茵陈可不认这事;“这是小时候拳头立下的规矩,这会儿就没理由变来变去!
回去吧,要帮忙我肯定会找你的,别忘了帮我打听事!”
金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路口,默默站了许久,才双手插兜往回走。
刚转身,就看到自家老娘抱臂站不远处。
他吓了一跳;“妈,你啥时候出来的?”
苏江月一脸揶揄;“在你快成化石的时候!”
金璨脸微红:“妈,你啥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苏江月走到儿子跟前,一脸严肃望着金璨:“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那你别问了!”金璨打断她的话落荒而逃。
苏江月神色落寞摇头叹气,两个都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打小她就盼着,这两个孩子有一天能走到一起,那可就如愿以偿了。
可两人天天不是争就是吵,好像一点没要好的意思,她也就渐渐歇了心思。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林丽萍和宋卫国两口子,居然能做出那种事来,害了好好一个姑娘,让她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
她慢慢接受茵陈嫁人的事,可儿子却又......
唉!
真是冤孽呀!
宋茵陈才走到村口,就遇到了富贵婶。
“茵陈,你回来了!”富贵婶拉着她的手就往家里去;“走,我家今儿蒸了包子,你带些回去吃!”
宋茵陈站住脚;“婶儿,不用了,我在乡上吃过饭了,回家还有事呢!
化肥厂那事,以后都不能做了。
不过你放心,回头我有别的门路,一定叫你!”
富贵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唉,也不怕你笑话,实在是穷怕了,这挣钱的营生,我还真是舍不得。”
她跟着宋茵陈这一个多月,挣了一百多块,等于养出了一头大肥猪,还不用天天在地里下苦力。
原本想着多干几个月,哪晓得,这生意突然就不能做了,富贵婶想想就心痛。
就连她一向安守本分的弟弟,突然没了拉货的生意,也有些难受。
宋茵陈没笑话人的心思,谁不想多挣点钱,她自己还不是想方设法找路子。
“我晓得,婶儿,你放心吧,只要有事做,我肯定还找你,只是这事还没定下来,你先别吭气!”
富贵婶连连点头;“我晓得,你放心吧,这事我连德文我都不会说!”
宋茵陈回到家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