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宋茵陈以为他担心自己:“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她记挂着鞭炮生意,一直跟金璨说着她的年底计划。
恰逢今儿赶集,蒲建琼背着没卖完的包菜,正靠小饭馆对面台阶上歇脚呢,一抬头就看见里头有说有笑的两人。
她摸摸肚子,好饿好想吃饭啊,再仔细一瞧,那不是宋茵陈吗?
她火气一下就上来,丢了背篓冲进小饭馆;“宋茵陈,你居然背着我哥偷人!”
宋茵陈抬头见是蒲建琼,冷哼一声:“你是狗眼瞎了还是咋的,没认出这是我哥!”
蒲建琼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脸一下就红了。
金璨她是见过的。
那是宋茵陈婚后一个月,金璨怒气冲冲跑村里来,质问宋茵陈为何结婚都不告诉他。
宋茵陈当时也是一肚子气,跟金璨说话带着火药气,再加上蒲建国在一旁瞎掺和,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金璨生气离开,却找不到出村的路,还是她领着金璨出去的。
那段路,是她少女时代最甜蜜的一段路。
身边的人虽是满脸怒气,却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要好看,让她一颗心酸酸甜甜,后来梦里的影子都是他。
“金....金大哥,你.....你咋来了?”蒲建琼捏着衣角,害羞的看了眼金璨,又转头朝宋茵陈使眼色,希望她帮自己说两句话。
金璨起身:“下次要捉奸,先问问你哥啥时候出门再去!”
蒲建琼脑子晕乎乎的:“跟...跟我哥有啥关系呀?”
金璨凑近:“因为,你哥喜欢偷人!”
他说完扭头就走。
蒲建琼反应过来,脸青一阵红一阵,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你胡说!我哥挺正派的人,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宋茵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宋茵陈起身拎着袋子,鄙夷道:“我要是故意的,你今儿就成这场口上的大明星了!”
“你站住!”蒲建琼上前拉住她,不依不饶:“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哪儿来的钱?”
宋茵陈一把甩开她的手:“当然是我妈给的呀,你是不是眼红呀?
眼红也没办法,谁让你妈你哥没本事,叫你天天上街买菜,冻的手脚生了冻疮,也不舍得给你买双棉鞋。
可怜哦,没人疼的喜儿,过年了,要不要嫂子给你扯两尺红头绳?”
“你!”蒲建琼被气哭了,猛地伸手拽过宋茵陈的袋子,砸在了地上。
袋子里的东西落了一地,落在饭馆门口的积水里,一条白色的围巾顿时沾惹了污泥,还有一瓶雪花膏和棉鞋也掉了出来。
宋茵陈吸了口气,一把拽过蒲建琼的头发,将她脸摁在石阶上,脱下鞋子照着她脸,狠狠扇了几个鞋底子。
“你哥你老娘都不敢惹我,你胆儿够肥,还敢来惹我?”
她力气极大,压着蒲建琼无法动弹。
蒲建琼呜呜哭着叫唤;“救命!嫂子要杀小姑子了!”
逢集赶场的人不少,便有不少人停下脚步指指点点。
“这嫂子也太凶悍了,哪有这么打夫家小姑子的!”
“就是,这要是搁我家,我不得打的她爹妈都不认!”
“我说,这位大嫂,你是嫁到人家里的,可别做事太过分,惹了公婆男人嫌弃,回头有你苦头吃!”
“哎呦,这谁家的凶婆娘呀,啧啧啧~,要是我儿媳,我早让我儿子打死换一个了!”
宋茵陈打累了,啐了一口,眼神凶狠看向碎嘴的路人;“可惜你也不是我婆婆,要不然我一包耗子药,让你们全家都去见阎王。
谁再敢跟我面前瞎逼逼,回头我一把火烧了你家房子。
小姑子厉害?
我呸,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娘家啥家庭!
就你们?
哼哼!”
宋茵陈那不可一世的嘴脸,相当的唬人,围观的村民不敢再跟她说话,低声骂骂咧咧走远了。
嗤!
宋茵陈冷笑一声,她对这些盲目的路人可没啥好感,啥也不知道,就晓得胡说八道。
她丢开蒲建琼:“以后你再在我面前瞎蹦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她起身去收拾东西,看那被污泥弄脏的白围巾,又想打蒲建琼了。
一扭头,蒲建琼已经背着背篓哭着跑远了。
宋茵陈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刚出场口,就碰到了苏江月。
“茵陈,你这孩子上街来,咋也不来家里?”
宋茵陈一怔,试探着问:“苏姨,灿灿最近有回来吗?”
苏江月提起儿子,顿时没好气道:“别提那臭小子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啥,休息也不回家!”
宋茵陈拎着东西的手一紧,金璨这家伙居然撒谎骗她?
苏江月瞥见袋子里的围巾沾了泥,心疼道:“咋回事?这么漂亮的围巾,咋就掉泥里了?”
宋茵陈随口道:“刚不小心掉的!
苏姨,你这会儿干嘛去?”
苏江月叹气:“乡里腊月初七不是要开年终总结大会嘛!
我们学校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