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华的目光中满是不解与探寻,她轻启朱唇,疑惑而诚恳地问道:“吕银宝,你为何要帮我。”
言罢,她的视线紧紧锁定了前方那道未曾回转的背影,静待着一个答案。
吕银宝的身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虽未转身,但那紧绷的脊背却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唯有风,轻轻掠过,带走了几分沉闷。
他闭目凝神,内心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面,波澜壮阔又难以平息。
深吸一口气,吕银宝试图将这份纷扰的情绪沉入心底,让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待到他缓缓吐纳完毕,那双眸子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场内心洗礼没有发生过。
他依旧没有转过身子,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惯有的淡然,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帮你,只是为了弥补家父之过罢了。”
语毕,他神色坚毅如磐石,步履沉稳地迈向前方,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韶华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嘴角竟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讥诮,却又随风而逝,不留痕迹也没有人注意到。
须臾之间,她收敛心神,眸光重归清澈而坚定,缓缓步出那条幽深的小巷。
萧泽目睹此景,缓缓起身,目光追随着秦韶华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不禁轻叹一声,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没想到,这位吕二公子,竟是位痴情种。”
言罢,他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抹怅然,继续道:“还真是情关难过啊。”
陆洛童悠然起身,右手轻握檀香折扇,缓缓摇动间,微风拂面,似也带走了他心中的几分凝重。他目光深邃,带着几分感慨轻轻颔首。
“喜欢一个人本就会多愁善感,更何况他们一个是明媚的秦家大小姐,另一个则是身世不明,行事谨慎如履薄冰的‘荒野之子’。如此尴尬的身份,再加上,两家还有世仇。按吕银宝的性子,怕是宁可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出嫁,也不愿轻易吐露半分情意,只能将这份深情埋藏于心底,独自承受。”
萧泽双手轻轻环抱于胸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陆洛童,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阴郁。
他缓缓调整姿势,让目光重新聚焦于前方,眼帘半垂,沉浸于某种深重的思绪之中。
陆洛童对萧泽轻声道:“萧泽,我们走吧。”
言罢,他迈开步伐,却也在几步之后察觉到了身后未动的身影。
疑惑之余,他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投向了仍站在原地的萧泽。
只见萧泽依旧维持着那环抱双臂的姿态,头微微低垂,似乎在与内心的某个角落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陆洛童不由自主地走近,声音柔和得如同春日微风,轻轻拂过萧泽的心田:“萧泽,你怎么了?”
萧泽闻言,终于抬起了眼帘,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低沉而认真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陆洛童,如果说,你的好朋友曾经算计过你,你会原谅他吗?”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字字句句落入心湖,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言罢,他眸光深邃,闪烁着期待与真挚的光芒,就那样直愣愣地锁定了陆洛童,静待着他的回应。
陆洛童闻言,眉头轻轻蹙起,似是在心中细细咀嚼着那些话语,片刻后,他温和但又坦然地说道:“我不知道。”
萧泽一听,脸上的沉静瞬间被一抹惊讶所取代,他几乎是从沉思中猛地惊醒,语调中难掩急切:“啊?你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好奇。
陆洛童见状,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略带俏皮的微笑:“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当然不知道。”
言罢,陆洛童的唇边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身形轻盈一跃,自屋顶翩然而下,双脚轻触地面,无声无息,宛如一片落叶归根,自然而又从容。
萧泽紧随其后,亦是身形一闪,紧随其旁落地,目光紧锁着陆洛童那悠然前行的身影,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
他连忙加快脚步,与陆洛童并肩而行,声音中难掩焦急与认真:“陆洛童,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赶紧想。”
陆洛童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顽皮与不羁,他悠悠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萧泽的话语中难掩那份急切,他目光灼灼地望向陆洛童,再次强调:“陆洛童,你严肃点,我可是很认真的问你呢。”
而陆洛童,仿佛春风拂面,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意,连步伐都轻盈起来,与一旁眉宇紧锁的萧泽形成了鲜明而有趣的对比。
他的话语依旧悠然自得,嘴角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轻描淡写地吐出:“不知道。”
言辞间,似乎还隐隐透出几分对萧泽那份急切心情的微妙享受。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虽同,心境却似两界,一者淡然若水,一者心潮澎湃,来回拉扯。
就这样,他们缓步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