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回到房间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药方,然后将药方递给袁柳,又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掏了两缗钱币交代道:“你去找个药堂,按这个方子抓几副药来。”
袁柳接过纸看了一眼药方,纸上的字她全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便不知道这些药是用来医治什么的了。
“姑娘,你真会治病呀?”
卢长青推着袁柳出门,催促道:“抓你的药去,别管这么多。”
等袁柳带着几包药回来的时候,卢长青已经换了衣裳等着了。
袁柳把用纸包住的药递给卢长青,语气有些得意道:“姑娘真小气,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已经问过大夫,你这就是安神助眠的方子。”
“本来就是呀。”卢长青指着药包道:“从今天晚上开始帮我煎药吧,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我最近失眠,我让你去府外帮我买了一点药。”
袁柳不解地看着卢长青,问道:“姑娘,你晚上明明就睡得很香,干嘛要喝这些东西?”
卢长青装模作样地感叹道:“生活太甜了,想吃点苦头。”
袁柳:……
第二天午饭后,吴想来找卢长青。
卢长青一早就知会过袁柳,人到了直接带进屋来。
吴想一见到卢长青就开始行礼,卢长青让人起来后,就把袁柳支了出去,然后从身后掏出几个纸包推到原柳面前。
“这是你们几人的药,每一个纸包里的药都有所不同。”
说着又掏出一个比挖耳勺大不了太多的小勺子道:“一日两次,所有的药都是饭后使用,纸上画了几条杠,每次就挖几勺吃,吃完了再来找我。”
卢长青还特意叮嘱,保存这些药时千万别混到一起。
吴想接过药包又要下跪,被卢长青拦住了,“先别跪,有事需要你办。”
不知怎的,吴想听到卢长青这话心下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感激府里这位三姑娘愿意出手搭救她们,可她也害怕上位者莫名出现的好意。
卢长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往手心倒了一点粉末,然后仰头全倒进自己嘴里咽了下去。
吴想不明白卢长青的举动是什么意思,遂问道:“四姑娘这是何意?”
“你平时里是不是负责伺候白明舟的饮食?”
“是。”
卢长青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道:“我要你把这瓶子里的东西喂给白明舟吃,放心,这不是害人命的毒药,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自己都吃了。”
吴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道:“那……那是什么?”
“这是让他再也不能欺负你们的好东西。”
吴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让他做不了男人。”
吴想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卢长青。
卢长青把药搁在桌子上,道:“不要觉得避子汤是我大嫂让人喂你们的,便觉得错就在她一个人身上,若是没我大哥的默许,你觉得我大嫂她敢吗?”
见吴想犹豫挣扎的样子,卢长青又添了一把火,“别以为我大哥平时里没少了你们吃穿就觉得他是真心待你们,若真是真心,你在他身边四年,别说孩子了,怎么连个名分都没有?”
“我也不怕跟你明说,给你们吃的那些药只能减轻你们身上的病症,想要根治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若还继续喝那避子汤,就是华佗在世也难医你们的病。我倒是无所谓,就看你们等不等得起。”
吴想看着桌上的小瓷瓶,内心挣扎着,脑海里忽然显现出李穗儿苍白枯槁的面容,最终还是颤抖着手从桌上拿起了那个瓷瓶。
“少量多次,放入他吃的茶水或者饭菜里。”卢长青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若是你们来月事小腹疼痛也可以吃上一点,但不要多吃。”
吴想看着手上的东西,震惊中又带着狐疑,“这真是药?”
卢长青好笑道:“不然呢?若真是毒,我敢往自己嘴里送吗?”
吴想犹豫着开口,“四姑娘,你这么做是为了五公子吗?”
卢长青还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吴想口中这五公子是何许人也,最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她在这个位面的白眼狼弟弟。
卢长青内心毫无负担地承认,“对,就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吴想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我做!若主君和主母之后迁怒到我们,还请四姑娘到时能帮我们说上两句话。”
卢长青郑重承诺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死的,我爹可是最宝贝他那名声,儿子不能人道已经够丢人了,若再传出无故打死仆人的恶名,除非他不想做这个官了。”
该说的说完了,卢长青让吴想把眼睛揉红,最好是憋出一点泪来,做足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这才让袁柳进来把人送走。
系统出声道:“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自己做?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吴想把你供出去说药是你给的怎么办?”
卢长青有恃无恐地道:“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药就是我给的?仆人在这个世界连人权都没有,你觉得白士元会相信一个仆人的话?再说了,我的人设是什么?只会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小小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