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卿把卢长青喊过来就是为了跟她一起看杜荷之与白令宜俩母女的笑话,在这里把午饭用过之后,林文卿朝催促着卢长青回屋读书。
“一定要好好读书知道吗?娘没法给你一个好的出身,只能让你自己博一个好的名声。”
卢长青认真应下,“知道了娘,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卢长青出了门并没朝自己的院子去,而是去了西苑府中女使们居住所在。
袁柳跟在卢长青身后瞧见她往这边走,好奇问道:“姑娘,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一个人。”
“谁呀?”
卢长青没有回答袁柳,刚进西苑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几道女子压抑的哭声。
袁柳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又看了看卢长青,“姑娘,我先去看看。”
卢长青拦住袁柳,“我们一起过去。”
门窗被人从里边关着,外边也没有人守着,卢长青上前敲了敲门,屋内哭声停止。
“谁啊?”
犬毫吸溜了一下鼻涕,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到来人吓得就要跪在地上。
卢长青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叫上袁柳进了屋。
屋里的姑娘们见到卢长青赶忙行礼,就连床上的鸡毫也挣扎着要起来。
卢长青坐到床前把鸡毫按了回去,右手搭上她的手腕开始号脉。
其实都不用把脉,光看鸡毫现在的样子也知道对方生了很重的病。
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卢长青用手掰开鸡毫的嘴巴,她的牙龈已经出现肿胀出血的症状,并伴有口臭黏膜溃烂的症状。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三小姐的话,俾子叫鸡毫。”
“我是问你进府前的名字。”
“李穗儿。”
“好,李穗儿,你听我说,你现在生了很重的病,这个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而且你不能再去我大哥房里,更不能喝我大嫂给你喝的避子汤。”
李穗儿当然知道她病得很严重,而且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知道何娘子端来的避子汤不能多喝,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一个做下人的难道要忤逆主子们吗?
“三姑娘,我知道你有办法,求求你救救穗儿吧,她才刚满十五岁呀。”
说话的人是被白明舟赐名为猪毫的吴想,也是白明舟的通房之一。
李穗儿这病也请大夫来瞧过,都说药石无效,吴想也是病急乱投医失去了法子,见卢长青关心李穗儿的病情这才跪下来求她救命。
卢长青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姑娘,她们身上全都有重金属中毒的症状,李穗儿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
卢长青拉住李穗儿的手让系统扫描全身,看是不是汞中毒。
“除了汞还有其它的重金属。”
“用积分买药吧。”
系统道:“李穗儿中毒有很长时间了,需要的药量比较大,而且她的身体严重受损,就算治疗后也没有办法完全恢复。”
“没事,总比这样躺在床上痛苦地等死强。”卢长青说完补充道:“多换点药,磨成粉,分开装,这屋里的人全都得吃。”
几乎是卢长青刚说完话,她空间里就出现了十几包药粉。
“纸包外边已经写好怎么吃,吃多少了,你给她们的时候,让她们按照上边交代的剂量使用就行了。”
“好,知道了。”
送走了系统,卢长青看向吴想,“你叫什么名字?”
“俾子名叫猪毫。”
卢长青对这侮辱性极强的名字太有印象了,这姑娘在剧情中没照顾好白明舟,致使他在科举前夕生病,被杜荷之训斥,后又让人打了五十大板,好好的一个人被活活打死。
“你跟我出来一下。”
袁柳想要跟着去,但被卢长青拦下了,“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就在门口问她一点事。”
卢长青将吴想带到院子的僻静处,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伺候我大哥多久了?”
吴想掩在袖子下的手在抖,努力控制着声音道:“俾子今年十七,伺候……大公子三年了。”
“你比李穗儿先去我大哥院子?”
“是。”
“李穗儿是什么样性格的人?”
“穗儿她是我们当中最小的,性子活泼,人长得也最为标志,最得大公子喜欢。”
卢长青冷笑,她笑的自然是白明舟这个烂货,这就是人人称道端方温润的君子。
“我大嫂可不是一个能容得下其她女人的大度之人,不然也不可能给你们喂那么蠹的药。至于我大哥,你们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想必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李穗儿的病都严重成那样了,居然还要将她叫到房里去,简直就是色欲熏心,丧心病狂。
而且他明知道这避子汤不能久喝,却一直放任我大嫂对你们用药,这样看来他心中并没把你们的命当回事。”
吴想算是跟在白明舟身边最早的丫头,白明舟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知晓。
“你们想没想过离开我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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