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谷俊急得大叫。
但他只是凡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另一个身材偏矮的,见对方负气之下越跑越快,马上拎起条凳,砸向对方。
砰!
条凳虽然没有击中目标,但却打在了必经之路上。
“你做甚!”
浓眉大眼的家伙怒了,攥紧拳头,直视袭击自己的同道中人。
“兄弟,息怒,息怒,听我一言……”
偏矮的那人急忙上前,用手去扯腰带,同时小声道:“莫要上了奸人恶当!”
“奸人恶当?什么奸人恶当?”
“兄弟,你忘了,圣皇吩咐过,不得擅自进入大帐……”
谁知,浓眉大眼的家伙听完,越发显得愤怒:“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等是外人吗?我等是外人吗?!圣皇的旨意,那都是对外,我等岂能包括在内!”
说着,他又要转身前行。
偏矮的那位则拼命扯着他的腰带不放。
“好你个刘三,刚刚用条凳袭击本官,本官都没跟你计较,现今又来阻止本官面见圣皇,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说着,他便举起攥紧的拳头。
“兄弟,莫要误会,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鲁莽……”
刘三依然拽着腰带不放。
“鲁莽?我看你是害怕我面圣,快快让开,否则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你这憨货,莫不是吃肉吃糟了心,我等八人,荣辱一体,哪里会……”
刘三正说着话,就听刺啦一声,却是轻薄的单层娟带,被从中扯裂。
哗啦啦啦……
缀在腰带上的珠宝金玉,全都落到地上。
外袍更是瞬间张开,露出内里。
“豁!”
“居然无裤!”
“也无小衣!”
一众文武看到后纷纷侧目。
原来,凡间穿衣,至少有三层。
分别是遮羞耻部位的小衣。
作为里衬的中衣,裤袜。
和穿在外面的衣袍衫襕。
那浓眉俊才为了省事,直接套了件襕袍便跑了出来,所以才有一扯之下,现出原形的效果。
“他怎么不穿戴整齐?”
“或许是河工出身,不懂规矩。”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也可能是为了便于伺候……”有个将领突然灵机一动。
候良怒道:“闭嘴!”
这话是能乱说的?
那将领醒悟过来,果然便闭上了嘴巴。
还好,他只说了伺候,没有道破具体伺候谁。
要不候良想保都保不住他。
另一边,浓眉羞耻暴露,再加上听到种种议论,顿时便遭不住,一拳打在刘三头上。
“作甚!”刘三被打懵了。
“你这坏心的蔫货,竟敢当众让我出糗?我打死你!”
邦邦邦!
又是三拳。
打得刘三只觉眼冒金星。
“兄弟,我何尝让你出糗……”
“那你为何扯断我腰带?”
与之纠缠的刘三,这才低头看清状况。
“哎呀,兄弟是我的不是……”
他的话没说完,脑袋上就又挨了对方三拳。
邦!邦!邦!
把他砸的阵阵眼晕。
常言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河工出身,卖力气的刘三?
“小娘养的,好心劝你你不听,反而坏我颜面,我岂能任你揉捏……”
他旋身,一个勾拳打在对方眼上。
顿时便把眼睛打成了紫色。
“娘的找死!”被打的一把将他抱住,然后张嘴就咬。
刘三也不示弱,以头槌还击。
一时间,惨嚎怒骂之声不断。
其他六俊这才慌忙“追”上两人拉架。
“兄弟,两位兄弟别打了,别打了……”
“圣皇驾前,成何体统。”
打红眼的两人却不领情,张口骂道:
“小娘养的,来拉偏架是吧!”
“我今儿连你一块打!”
邦的一声,那人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好你个刘三,不知好歹!”
于是,被打者也愤怒地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衣带俱裂,袍靴齐飞。
其他清醒的,就算想拦都拦不住。
“够了!”
一声厉喝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不止文武官员停止交头接耳,就连奋力厮打的八俊都好像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原来,发出那声音的正是女帝。
众人循声,看向帐篷。
却见一个二八年华,容貌绝世的女子,矗立在帐门之外。
“臣等参见陛下!”
众文武齐声见礼。
女帝却并没叫起,而是看向丑态百出的八俊,斥道:“成何体统!来人,拉下去,杖三十!”
无人应声。
这原本是御马监的活。
如今御马监的全公公,尸体都不知道在哪。
候良见气氛不对,立刻出列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