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朱总管说,想请您代为转达总管大人对卫侯的感激。”
燕达微微颔首,“你回去之后就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谁是‘臭皮匠’?不言而喻。
谁是诸葛亮?反正不是那个张茂则。
但针对此人的局,算是三人默契所为,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三人的合作,也算是于无声中达成。
或许,没有谁是那个诸葛亮,但谁要是挡了他们三个人的路,谁就是那个‘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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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六年,十月底。
卫渊已经在长城岭徘徊数日,大抵是将这一带的布防情况都交代清楚了。
同时,关于张茂则的事情,也传到了他这里。
卫渊嘱咐萧逾明,“为了以防万一,将张巽移交皇城司的途中,就说他公然逃窜,被就地斩杀。”
张巽一旦活着到了京城,若是有人借此机会针对卫渊,只怕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
让他死在路上,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个结尾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请卫帅放心。”
“经由皇城司的密探调查得知,李宁令哥与李谅祚都被关了禁闭,革除一切职务。”
听到这个消息后,卫渊并没有明显的神情波动,淡淡道:
“李元昊这么做,也只是想要暂时稳住国内局势,不使二子相争的惨剧发生而已。”
“听闻李元昊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有此事?”
萧逾明道:“大多都是坊间谣传,皇城司的人倒是调查过,如今过去这么久,夏主的身子骨到底如何,没人能说个准确。”
卫渊点了点头,“只要李元昊一死,李宁令哥与李谅祚之间必起战端。”
“野利遇乞那个家伙没有称雄做主的野心,对他来说,偏居一隅,已经足够了。”
“将来李宁令哥与李谅祚二人胜出之关键,就是野利遇乞。”
萧逾明道:“提起野利遇乞,末将倒是想起一事,此人如今正与吐蕃赞普接触,您看,是否要提防一二?”
卫渊笑道:“只是想给自己找条后路而已,不用管他。”
“吐蕃诸教主不敢因为西夏而得罪我大周,他们也只是想在各国间尽可能周旋而已。”
顿了顿,卫渊将这几日画好的长城岭布防图交给彭孙,道:
“待此间事了,我将要返回京城,本想带你回去,可思来想去,你还是留在这里,将边防巩固为好。”
彭孙接过布防图,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随后,深深作揖道:
“请卫帅放心,您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做。”
卫渊深感满意。
有了彭孙与顾廷烨二人在延边,又有种家军相助,将来若是天下乱起,这些都将成为自己的资本。
但他更希望,最好没有那个大乱的将来。
“彭将军,本帅对你很器重,将来定会委你以重任。”
“本帅希望,你能够在延边做出一番功绩,不远的将来,本帅会想方设法将你调到京城。”
“待本帅回京之后,会奏请官家,将贺兰山一带的防御诸事交给你。”
卫渊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要给彭孙升官的事情,但也确实给他加了担子。
只要按照他的构想,将贺兰山一带防御工事兴起,自然也就有了功绩。
“末将多谢卫帅栽培!”
彭孙认为,人想要发达,需要遇到自己的贵人。
而他的贵人,就是卫渊。
又过一日,在卫渊即将离开长城岭,前往此行最后一站‘十里井’时,远在渭州的顾廷烨已经赶来。
卫渊亲自在大帐内召见了他,
“在种将军与康国公相继离开之后,你才选择前来,而且并未兴师动众,很聪明。”
任谁都清楚,顾廷烨是卫渊的人,所以,他来求见卫渊,最好是低调再低调。
顾廷烨抱拳道:“卑职早就想来见卫帅,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卫帅的意见,卑职不敢妄动。”
“听闻卫帅离开保安等诸寨时,卑职才敢赶来此处求见卫帅。”
闻言,卫渊摆手道:“咱们两家,无需这般见外。”
“选择让你从军,而并非是科考,使你十年寒窗之功付之东流,你可怨我?”
顾廷烨连忙道:“卫帅对卑职大恩大德,卑职此生难忘,怎会对卫帅生怨?”
说到底,他们宁远侯府,就是靠军功发家的。
结果顾廷烨这厮却要参加科举,明显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卫渊曾分析过,应该是顾廷烨与顾偃开之间父子关系不算和睦,顾廷烨不愿借着父亲的名头混迹于军中。
可顾家不能失去军方的助力,顾家必须要有人在军方扎根。
否则,所谓侯府,终归到底,不过是无根浮萍罢了。
因此,顾廷烨直到现在才明白,卫渊让他来参军的意义,他心中怎能不生感激?
“一州团练使,虽然官阶不大,可好歹能够直接参与军中之事,假以时日,你超越你的父亲,也不是没可能。”
说到这里,卫渊特意将帐内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单独留下顾廷烨,对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