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于是,朝廷就成了一个类似中间商的存在。
由官府组成桥梁,让商贾与海外诸国展开贸易,如此可更好的控制海运诸多事宜。
福建路当地的地方官吏,包括蔡襄在内,当然是希望第一批参与海运的,只有他们当地的商贾。
但这并不切实际。
海运是国家的大事,不是一地一州之事。
如果第一批海运,都是由福建路商贾参与,是会出乱子的。
所以,卫渊与范纯仁,会以举荐的方式,推举其余地方比较优质的商贾去参与海运。
其他地方的商贾想要获得参与海运的举荐,就只能给他们二人送好处。
卫渊看了一眼范纯仁递来的名单,上面的许多世家,在朝中都有势力,似与他们范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
他别有深意的开口道:“范大人举荐的这些人,有说法啊。”
范纯仁笑道:“彼此,但就实际而论,他们也的确有着足够的能力参与海运,第一批海运,事关国朝颜面,我这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所挑选出来的一些人。”
卫渊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浊气,喃喃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范纯仁好奇道:“那股东风在何处?”
卫渊笑道:“一场对阵倭寇的空前大捷。”
空前大捷?
范纯仁若有所思,“静候佳音了。”
七月十一日正午,卫渊亲自下令,命四千水军将士齐齐赶往钓鱼台、赤尾屿,向盘踞在此的倭寇发起总攻。
同时,命荡虏军、各地官兵,对有意影响海运正常贸易的各地山寨、匪患势力,进行全面清洗。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以往危害一方的家族式山寨,被彻底拔除。
卫渊在来东南之前,王安石曾说,真正让东南百姓苦不堪言的,是以村寨为组织的匪患势力。
他们平日里都是一副良民模样,但没少做过打家劫舍的活计。
各地官府都是对其束手无策。
当时王安石还特意请求卫渊,如果有可能得话,将他们一并收拾,还东南百姓一片暂时晴朗的苍穹。
如今,那些势力有影响海运的可能,卫渊自不会对其心慈手软。
毕竟,官府拿他们没办法,是因为极少掌握他们触及国法的证据。
但法律那东西,卫渊需要吗?显然是不需要的。
而且,对于当前的福建路地方官吏来说,谁要是敢做出阻扰海运正常运行发展的事情,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所以,卫渊清剿那些势力,对他们来讲,是好事,自然要大力支持。
所以当地也并未流传卫渊下令滥杀无辜的传闻。
反而不少的百姓,还在歌颂卫渊的功绩。
十三日晚,亥时初。
福州海防营大帐中。
卫渊、杨怀仁、陈大牛等诸多将领,都在耐心等待着钓鱼台那边传来消息。
十五日开启海运,也就是说,十五日之前,水军必须要将活动在钓鱼台、赤尾屿境内的倭寇全部清除。
用一场大捷,来告诉那些想要破坏大周海运的国家,什么是痴心妄想。
也是用此,来让一些心思忐忑不安的势力或是国度,吃下一颗定心丸。
此战,更将成为大周建国以来,第一支成建制的水军‘成名之战’,不容有失。
大帐内。
卫渊一直都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
可此时,以陈大牛为首的不少将领,却都有些着急了,陆续议论起来,
“十一日傍晚水军抵达赤尾屿、钓鱼台,纵然是分兵作战,但以当前水军的势力,两日之内清剿完该地倭寇,不成问题,但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会一个消息都没传来?”
“这呼延忠当初拍着胸脯向卫帅说,定将福州一带海域倭寇清剿干净,会不会是在说大话?”
“行了你,小声些,不然让卫帅听到,少不得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我这也是关心则乱,毕竟都过去整整两日,即使拿不下钓鱼台等地,也该有个消息传来吧?”
“...”
卫渊隐约听到了众人议论,不过他并未搭理。
反倒是陈大牛有些坐不住了,向卫渊开口道:
“卫帅,要不给末将一支人马,末将乘船前去看看钓鱼台、赤尾屿二岛情况?”
“老是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个法子啊!”
卫渊瞥了他一眼,道:“给你说过多次,要耐得住性子,若事事都如你这般急躁,是会出大乱子的。”
如果是别的将领,他直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或者是不予理会。
绝不会如陈大牛这般,还要语重心长的向他说。
只因,卫渊对陈大牛有着厚望。
而朝中诸多将领里,包括张辅、顾偃开等人说陈大牛,陈大牛都会有些不满,唯独卫渊说,他是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卫渊话音刚落。
突然有急报传来。
只见是一名水军将领。
“启禀卫帅,昨夜,呼延将军已将钓鱼台拿下!”
“钓鱼台内数百倭寇,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