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
任倩玉有些不能理解的反问,看到任郁欢绯红了脸颊,越发疑惑。
任郁欢只能吐口气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陛下在你的房间过夜的时候,碰过你吗?”
任倩玉这才明白了任郁欢的问题,当即飞起两条眉毛,瞪起双眼道:“你好不得意吗?怎么的,你知道陛下没有碰过我之后来嘲笑我吗?”
只听得哎哟一声,原来是任倩玉太过生气,不小心将针头插入了手指之中。
任郁欢立马拿出手帕来帮忙,被任倩玉一把推开,撞在桌子上。
任倩玉冷声骂道:“别假惺惺的了!”
“我从小就讨厌你,你一个庶出的女人竟然敢和我长的那么像,我恨不能让你毁容,若不是父亲拦着我说,你还有用,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去魅惑陛下吗?”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去死!”
说着任倩玉就扑上来将任郁欢按在桌子上,双手掐住任郁欢的脖子恶狠狠骂道:“你出生之后我就抱着你想要将你丢入水井里面,都是你那个疯子母亲惊叫着跑来——”
“放手!”
任郁欢听得紫鹃喊叫,很快加注在她脖子上的压力没了。
任郁欢跪在地上咳嗽着,抬眼看着还在挣扎着要过来的任倩玉。
“你恨我?”
“你凭什么恨我?”
“难道只许你欺负我,不能准许我反抗吗?天底下有这么道理吗?”
任倩玉如今已经近乎疯狂了,一心想要杀死任郁欢。
“你个低贱出身的人,也敢来和我做比较?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奴才,就应该忍受主子的打骂,这就是你们的命!”
任郁欢忍着腹部的疼痛,眼角喊着泪对着任倩玉说道:“我本来觉得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缓和,看样子是我想错了。”
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走,正巧红袖跑进来,立马搀扶着任郁欢往外面走,一边转头看向里面问道:“怎么回事啊?”
紫鹃看到任倩玉不发疯了,立马松开她的手追了出来。
任倩玉一个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房门关上了。
任郁欢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落差,只是对着红袖说道:“带我去看淑妃。”
红袖正在帮任郁欢按摩,看到紫鹃来了,立马追问:“你怎么照顾娘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鹃气不过立马要解释,被任郁欢拦住:“去看淑妃!”
紫鹃只能和红袖一起扶着任郁欢过去冷宫的后面。
淑妃所在的地方传来了什么东西敲击桌面的声音。
月明窗亮,双面打开的窗户下面,是淑妃碰头垢面坐在窗边的桌子前面,拿着黑白棋子在桌子上胡乱点敲的样子。
任郁欢悄悄靠近,只见桌面上连个棋盘都没有,她却似乎在下棋的样子。
嘴巴微微长着,涎水从嘴角流出滴落在衣襟前面。
烛光一闪,照顾淑妃的一个宫女恶狠狠跑过来,一边骂一边将烛火吹灭了。
“真是要命,整日白天晚上不睡觉,偷偷点了我的蜡烛来玩棋子,你疯也疯好一点,怎么不去跳井,大家轻松啊?”
黑暗中听得几声打骂声,淑妃哭闹着叫道:“我要坐在桌边等着,陛下最喜欢和我下棋了,我要练好棋艺,等陛下来找我!”
任郁欢对着红袖点了点头,红袖立马进去了。
过了一会,烛火就点燃了,任郁欢坐在淑妃对面,淑妃歪着头盯着任郁欢只是笑。
“你是谁?好漂亮,不会是陛下派仙子来看我了吧?”
任郁欢微微笑着哄着她道:“就是陛下让我来看你的,说你病了,担心你呢!”
淑妃听得呵呵笑起来:“我没病,陛下想来是记错了,我一直身体都很好,从来没有生病过。”
任郁欢听得,又问道:“你还记得曾经有人放风筝给你看吗?”
淑妃听得,歪着头转动眼珠,很是痴呆的样子。
“风筝?哪里有风筝?”
说着竟然就起身要爬上窗户去看,红袖过去拉都拉不住,只能一掌劈砍她的脖子,将她给弄晕了。
任郁欢对着红袖说道:“你把淑妃扶到床上去,紫鹃你去太医署请太医。”
两人分开行事,任郁欢便开始和那个照看淑妃的宫女说话。
“娘娘变成这个多久了?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那个宫女担心任郁欢是淑妃的姐妹,帮她撑腰子的,便陪着小心说道:“娘娘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日忽然从外面跑回冷宫,话也不会说了,人也呆了,口水流了一身。”
“当时守卫们也怕了,找了太医来看,说是疯了,就从前面转到了后面来了。”
说着那个宫女觑眼看任郁欢的神色,发现任郁欢并没有什么情绪,便知道并非是好姐妹,便继续说道:“这后面都是我管理,一天照顾好些个,大家都是苦命,都疯了,我和另外一宫人忙上忙下,实在是照看不过来······”
任郁欢打发那个宫女一锭银子道:“辛苦了,下去吧。”
那宫女喜笑颜开,立马退了出去。
红袖过来对着任郁欢说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