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郁欢坐在轿子中回想过往种种,心中疑团重重。
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自己之外,沈衍之都未曾碰过其他的后妃,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任郁欢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一点。
可是这样事情,她又无法去问去调查,只是想了想,过往任倩玉的时候,沈衍之也曾经在任倩玉的房中过夜,难道也没有碰过她?
“紫鹃。”
轿子外面的紫鹃听到消息,当即凑到轿帘前面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冷宫看看姐姐去。”
紫鹃听的这话,当即对着抬轿子的人指挥,一行人边转到另外的方向。
走在路上,任郁欢坐在轿子中确实觉得烦闷,就拉开轿帘子对着外面看去。
带着热气的暖风吹动任郁欢的发丝,在经过了过去经常去的矮墙的地方,任郁欢瞥见一袭白衣一闪而过。
“停住!”
任郁欢大喊一声,轿子立马停下来。
紫鹃掀开帘子,任郁欢走出来,立马朝着矮墙那边走过去。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任郁欢侧头说了一句之后,才朝着里面走进去。
紫鹃知道这个地方,知道任郁欢不想要人去打扰,当即纷纷抬轿子的宫人们往前走开。
紫鹃一个人等在这里,想着任郁欢也许是想到江太医了,想要下来看看。
任郁欢走入矮墙内,对着四周看去,只见郁郁葱葱,一片安静。
葡萄藤长满了绿叶,这盖成顶棚,任郁欢很久都没有来这里了,也是为了避免想起江太医。
再加上,如今宫中的事情,她也没必要躲在这里处理了。
只是刚才瞥见的那个白衣人好生熟悉,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分明就应当是沈鹤北。
可是这里却没有人,是看错了吗?
任郁欢真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好久不见。”
任郁欢转身一看,只见儒雅温和的沈鹤北穿着一袭白衣,打着一把青葱骨架的白色油纸伞,站在她的身后。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郁欢心想她并没有叫沈鹤北来,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任郁欢想她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而沈鹤北分明是先来到这里的。
他在这里等谁,想要见谁?
沈鹤北并不回答任郁欢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郁欢,如同春风一般微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任郁欢听得,边微笑着问道:“我曾经听邀月公主说,青莲妹妹也有身孕了,不知道生下的是小王子还是郡主?”
沈鹤北听得这话,淡淡一笑,感叹道:“很遗憾,小产了,没有你的运气好。”
任郁欢听得,立马表示安慰。
但是沈鹤北立马就将话题转开了。
“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鹤北想了想,扬起唇角笑道:“是来看望江太医的?”
任郁欢心中不满他说到江太医的语气和神情,边立马说道:“我是去看望姐姐的。”
沈鹤北听说,哦了一声,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任郁欢反应过来,沈鹤北这是在等着她离开。
“王爷我便先走了。”
沈鹤北留道:“再站站说会话,我挺想见到你的。”
“听说陛下已经抛下你了,你还好吧?”
任郁欢面皮抽动了一下,佯装出被冒犯的样子,皱起眉头说道:“王爷的消息或许有误,我乃是小皇子的生母,陛下怎么可能抛下我?”
说的语气有点激动,沈鹤北听得笑了。
“是再下说错话了,只是女子生了孩子就大打折扣,男人嘛,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那全部开放的花朵就已经带着腐烂的先兆了。”
任郁欢不爱听这些话,生硬说道:“王爷继续赏花吧,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我,我先走了。”
沈鹤北转动手中白伞对着任郁欢的背影说道:“那是在其他的男人眼里,在我看来,无论你如何模样,都是最好的。”
任郁欢脚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了。
出了矮墙,任郁欢并不停留,立马招呼人离开。
她不希望和沈鹤北拉上关系,若是让沈衍之知道他们又见面了,必然会火冒三丈。
冷宫之中,任倩玉坐在宫殿之中,正在看学着刺绣。
任郁欢大为惊讶,这个惊讶的程度不下于看到任倩玉在舞刀弄枪。
“姐姐好大的雅兴,竟然开始做女红了!”
任倩玉听得任郁欢的声音,并不抬头,只是启动针线:“过去我心思浮躁,总是想要争取这样争取那样,不得安心,哪里有心情来刺绣?”
“如今我是落入牢笼之中,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这看破了,心就死了,这刺绣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任郁欢坐在任倩玉的对面,看着她手中刺绣的图案,是一条大鱼带着一条小鱼在荷叶莲蓬只见穿行。
“好可爱鲜活的伙计!”
任倩玉这才将目光从刺绣上抬起来,看了任郁欢一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