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的腿敷上膏药,再配上针灸,两天后他就说可以下地了。这可把容曲吓坏了,硬生生把他摁在床上不让他动。
“哥,你老实躺在床上休息,外面的事,顾四都处理好了。今天张大花就会被带到派出所,我一会儿去看看。”
容浔这两天快要无聊死,好在他可以看书学习。只是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什么事都让妹妹去做,心里特别内疚。
“见到她,不要心软。她心里只有利益和自己。”
容浔还是放心不下容曲单独去见张大花。
他那个奶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直很清楚。就担心自家妹妹会突然放过她。
“顾四,你一定要在旁边看着我妹妹。”
容浔不得已只能交待顾四洲。
以顾四洲对妹妹的那点心思,他觉得顾四洲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等两人离开,容浔忍不住摁了摁眉心。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要好好理一理。
另一边,到了派出所,容曲就见到了关在一间审讯室里的张大花。
容曲没让顾四洲露面。
张大花一看到她,就狰狞着一张老脸,指着容曲的鼻子破口大骂:“容曲你个丧门星,赔钱货,小贱蹄子。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掐死。你到底把你三伯怎样了?他要是出了啥事,我就打死你,叫你给他赔命。”
容曲冷冷的看着她,等她骂完,冷笑:“他怕是一辈子要吃牢饭了。你要是真心为他,不如你就告诉公安,说你是主谋,容文兵只是替你办事。”
张大花浑浊的瞳孔紧紧一缩:“什么?吃一辈子牢饭?这咋可能?你不是还好好的,没被龙哥抓走吗?事情哪有那么严重?你不会是诓骗我的吧?”
容曲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说:“我哥腿被打断,很多人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有枪击事件,你说这件事严不严重?没有让容文兵直接吃花生米,都是他上辈子积的福。”
张大花被吓到了,哆嗦着嘴唇,紧张的问:“那我呢?我可什么也没做?”
她被抓来的时候,那些大檐帽只说她涉嫌参与拐卖,让她等着上面下发通知。根本没意识到事情变得这么严重。
她之前还心存侥幸,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坐牢,还能有活着出去的一天?
她突然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巴巴的望着容曲:“小曲啊,奶可什么也没做,你要相信奶,奶对你可是最好的。以前你不是最听奶的话吗?你告诉那些公安,这事就是个误会。”
容曲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算我按你说的去做。所有人都会被放。龙哥会饶了你们吗?”
一提到龙哥,张大花脸色大变。可她还是不死心的说:“能不能只把我和你三伯放了?你就说这全是龙哥一个人干的?是龙哥看你长的好看,才抢你的?”
说到这里,张大花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对,就该这样,我们就只是平头小老百姓,龙哥才是坏人,要吃牢饭也该是他去。小曲呀,不是奶说你,你说你为啥变好看了?你要是和以前一样,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要奶说,这都是你自己作的。”
容曲嗤笑:“要是你被毒药毒死了,你是怪毒药太毒,还是怪给你下药的人?”
在张大花眼里,错的都是别人,她永远都是对的。
“不想吃牢饭也可以。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张大花这种人自私自利,又重男轻女。说多了,容曲觉得自己很可能说不过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诈一诈她。
“你想问什么?只要放过我和你三伯,我什么都告诉你。”
张大花突然就双眼放光,以为不用再吃牢饭了,脸上还露出喜色。
容曲暗自翻了个白眼,突然问:“我娘苏映雪是怎么死的?”
张大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当然是被大水冲走淹死的……”
说完,张大花脸就刷的一下变了色。连忙支吾着说:“你娘,你娘她怎么可能死了?她早就跟野男人跑了。你这孩子,记性咋那么不好呢?”
容曲挑眉:“不说实话是吧!那你就等着和容文兵一起把老底坐穿吧!”
张大花慌了,站起来要去拉容曲。
容曲轻轻的避开她的手,厌恶的看着她:“我早就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你要是说出来,我或许会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哥还算是尽心的份上,不让你吃一辈子牢饭。你要是还继续编谎话,隐瞒我娘死亡的真相,我不介意让整个容家替我娘陪葬。”
张大花瞳孔狠狠一缩,不敢与容曲对视。
她一边摆手一边心神不宁的摇头:“不,你娘她没死,没死。你肯定是搞错了。她就是跟野男人私奔了。”
容曲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毫无掩饰的挑拨:“可是秦秀梅和我说,她亲眼看到是容文军把我娘推到河里冲走淹死的。”
张大花双眼圆瞪,死死的握着拳头,面容逐渐扭曲。
她声音沙哑还劈了叉:“她骗你的,她的话你怎么能信?她可是你后娘。后娘哪有一个好东西?”
容曲不屑:“你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