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不知怎么的,被白戌看的脸不由一红,连忙摆手:“他是自己想清楚了,我什么也没做。”
容曲总感觉白戌看她的眼神很诡异,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老白,妹子也是你能叫的?好了,事情既然你已经了解清楚,也该你出马了。那个打伤容浔的混子,我要让他把老底坐穿。其他人有案底的你自己看着办,至于龙哥,我不想这种渣滓还能有机会呼吸到新鲜空气。”
白戌点头:“好说,这要求不过份。那容文兵呢?还有参与其中的张大花?”
容曲对这两个人简直深恶痛绝,但却不好直接说她想让两人去吃花生米。毕竟再怎么说,这两人就算做的再过,也没到吃花生米的地步。
她和容家人的恩怨从上辈子结下,这辈子有些事还没发生,她也不好做这么绝。
她倒是希望容文兵和张大花一起吃花生米,但那也只是说说,还真不能不顾及律法。
容曲一抬眸,发现顾四洲竟然在看她。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难道落了灰?”
容曲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双眼巴巴的看顾四洲。
“你想怎么处理这两个人?”顾四洲问。
问完又说:“他们都那么对你了,你也不要心软。”
容曲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种事是她能决定的吗?
她说让两人直接带去吃花生米,就能真的去?她可不想坑顾四洲的朋友。
容曲看向白戌:“按律法走吧!该怎么就怎么。”
她不想让白嘘为难。
以张大花的年纪,就算吃一个月的牢饭,身体也会吃不消。出来后,还能活多久,真的没啥悬念。
容曲突然觉得,只是让张大花和容文兵吃花生米太便宜他们了。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曾经做的恶也不会有人记得。活着,艰难的苟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那些混子肩膀被戳穿,是怎么一回事?”
白戌并没忘记,他去派出所看到的那一幕。那么多大男人,个个肩膀都被戳了五个窟窿,看起来十分的残忍。听说是容曲一个小姑娘干的,他当时就想着这个容曲一定长的五大三粗,且很凶。
在见到容曲的那一刻,他为自己的猜测差点自扇嘴巴。又听到容曲说了她的经历,内心的天秤直接倾倒在她这边。不是因为容曲是顾四洲的朋友,而是当时如果不是容曲出手,恐怕等不到老顾出现,她和她哥的下场有多惨,想都想得到。
“老白,你不会是想说,那些人受伤,是容浔干的吧?”
顾四洲见容曲没开口,还以为她要回答这个问题很为难。私心里他也是认为,那些人的伤,是容浔干的。压根没往容曲身上想。
他不想老白为难容曲。
白戌瞪了顾四洲一眼。这家伙这会儿捣什么乱?没见他正在问案吗?就那么不相信他?
不管是容浔干的还是容曲干的,他都需要容曲亲口说出来。
容曲要是不说,那他就让容浔开口。
“是我干的。”
容曲在心里并没纠结太久,主动承认。
这事,她就算想瞒也瞒不住,毕竟受伤的混子太多,肯定都交待了。
“怎么可能?容曲,你……”
顾四洲不淡定了。他认为容曲这是在替他哥背锅。
白戌再次瞪了顾四洲一眼。
这家伙平时挺稳重又高冷的。怎么一遇到容曲的事,就变得这么暴躁?
“你手还好吧?”
白戌看过那些人的伤口,真的很吓人。
这么个小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道,直接戳穿男人的肩膀?
他找人试过,就算是一个常年习武的正常男人,也做不到。
顾四洲想起见到容曲时,她五根手指还在滴血,再回想那些倒在地上的小混子们肩膀上的伤口,心微微一痛。
真的是容曲做的?那她当时是有多愤怒,才会爆发那样的力量?
那些人就不该活着,都该去死。只是受那点伤,不足以平复他心中的怒火。
“容曲,你做的没错,你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顾四洲一把拉起还要继续追问的白戌:“行了老白,既然事情的经过你已经问清楚,你现在就去派出所处理。我希望你能一次解决完,别留下任何后患。”
白戌怒目圆瞪,指着顾四洲就想骂。一对上容曲那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眸子,白戌不知怎么的,心慕地一软。
或许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让老顾欲罢不能。连他这个因为工作原因,心早就硬如刚铁的男人,都心有不忍。
他在心里微叹,不管是看在老顾的份上,还是这次的恶性事件,本身容曲就是受害者的份上,他不打算追究了。
“行了,我现在就去一趟派出所。”
白戌走后,顾四洲怔怔的望着容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容曲打破沉默,先开了口。
既然把对方当朋友,容曲也不想两人互相猜来猜去。
顾四洲深叹一口气,走到容曲面前,深深的望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