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东魏侯夫人能听懂娘娘您的话吗?”
温含章叹气。
“应该能听懂吧!毕竟和宗室打交道多年,不会连本宫的话都听不懂!”
这件事的确是有点蹊跷,但是从东魏侯府家眷问出来的答案来看,宇文昌对东魏侯怨气极大,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自导自演。
但是需要查出关键的证据才行。
死无对证,这难道就是宇文昌的打算?
用自己和妻子的生命拖东魏侯下水,然后给生母报仇?
温含章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宇文昌和她的妻子怎么死的才是解开钥匙的关键。
韩岩之接到了吏部的调令,看着手中的调令不可置信。
韩夫人看着儿子的模样,低声道:“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向陛下求来的恩典!”
韩岩之顿时觉得手中的调令有千钧重,很是烫手。
皇后娘娘何至于帮他到如此。
“三郎,娘娘看好你,希望你能和宗正府一起去查东魏侯府的案子。这就是天意,在娘娘还不知道东魏侯府发生的事情便已经向陛下求了让你去大理寺,你一定不能辜负了娘娘的期望!”
韩岩之想到那个在棋盘上毫不留情的女子,心中苦涩。
他对推理断案之事很感兴趣,这是娘娘自己观察出来的。
没想到回了京城,娘娘当真向皇上求了这个恩典,只是他心里却是过不去。
“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总想要靠着自己走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只是有人为你筹谋这是好事,你反倒是不应该辜负了陛下和娘娘的期望!娘娘并不希望皇室蒙羞,你一定要好好调查!你父亲也和你说过,东魏侯府于我们韩家有恩。”
“娘是要我包庇东魏侯?”韩岩之蹙眉。
他即便是一辈子不能进大理寺,也不会包庇任何人。
“并不是!我反倒是希望你能公事公办,因为我相信东魏侯不是这样的人。”
韩岩之垂眸,想到温含章的话,永远不能以自己的臆断去定性任何事情。
韩岩之回了自己的院子,一个脸上被火烧伤的老妪在院中打扫。
“公子!”
“娘娘一切安好,您不必忧心!”
老妪点头,沉默的握着笤帚。
“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就是!母亲已经得了娘娘的首肯,可以多进宫陪娘娘说话!”
老妪吐出一口气,语气轻快:“只要娘娘一切安好,老婆子就没有遗憾了!”
韩岩之打量着老妪,知道她是心口不一。
“我要去大理寺报道了!”
老妪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是娘娘向陛下为我求来的官职。”
“恭喜公子得偿所愿!”
老妪微微欠身。
韩岩之进了书房,老妪抬头看天,心中激荡。
姑娘,你永远不会放弃调查的!
当年之事,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宗正府和大理寺接手东魏侯府的案子,刚到东魏侯府,却被东魏侯拦在了外面。
韩岩之不解的盯着东魏侯。
“这件事我认了,就是我做的!我愿意随你们去陛下面前,随陛下处置!”
东魏侯夫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着道:“侯爷,明明不是您所做,您为什么要认罪!”
“闭嘴!有你插话的余地吗?”
宗正府宗正不屑的盯着东魏侯,慢悠悠的道:“东魏侯,你以为你认罪了,陛下就能因为你是宗亲便从轻发落这件事吗?陛下很生气,皇室成了百姓口中的谈资,你若是真的认罪,陛下一定会革了你的爵位,将你贬为庶人!你府中的一干姬妾只怕是要充入官妓,你确定认罪,不让我们去查!”
本来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但陛下专门交代皇后疑心事有蹊跷,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是我一人所为,和我的家人何干!”东魏侯不能理解。
“陛下的决定你也敢质疑!东魏侯,宗正府和大理寺前来查案,不过是查清楚事情而已。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是你犯下的事你逃不了!”
不过是迟疑的一瞬间,宗正便已经和韩岩之进了东魏侯府。
宇文昌不是嫡子,自然还用不到正厅来停灵,他和妻子的棺木被放在了角门处的后罩房。
房中冷冷清清,连烛火都没有。
可见是不受宠的孩子了。
韩岩之带着大理寺的仵作,要开棺验尸。
“马上就要下葬了,你们也不能打扰了他们的清净啊!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要再受这样一次折磨。”
韩岩之转头看着东魏侯:“奉命行事,还请侯爷行个方便!您多次阻扰,下官不得不怀疑他们二人的死有蹊跷,或者说侯爷您是想包庇真凶吗?”
“没有!没有什么真凶!七郎媳妇自尽,七郎是突发恶疾!”
韩岩之已经让人开棺,腐败的味道传遍了整个房间,宗正厌恶的退后一步,不再上前。
不过一眼,韩岩之便已经发现了异样。
女子脖子上的淤痕绝对不是自尽造成的。
“娘娘,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