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不同意,只是担心你劳累!倚梅他们两人回来之后你才真的安心。这不希望有这些事情让你分心劳神。”
宇文徵的目光温和的落在温含章的小腹之上,是真心为温含章着想。
“妾身明白陛下的担忧,只是妾身也想为陛下分忧解难。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天下百姓总是以皇室为榜样,若是皇室有什么丑闻,百姓必然议论纷纷。妾身不希望陛下被非议,也不希望皇室会背上这样一个丑闻。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
宇文徵心情大好,他喜欢听温含章说他们是夫妻。
“好!朕答应你,那便给东魏侯几天时间,若是事情结果还是如此!朕不会给他机会。”
温含章点头。
“陛下,舒太妃是您的生母,如今圣母皇太后已经仙去,是否让舒太妃……”
宇文徵抬手打断了温含章的话,神情不悦:“朕知道你是至纯至孝之人,但是朕不希望会有第二个太后出现!舒太妃并非只有朕一个儿子,朕不希望再给他们希望!”
温含章了然。
有些事情她提出,和宇文徵直接做决定有着天壤之别。
她不信宇文徵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后宫之中皇后权势大,就必然要有人能够制衡。
太后便是最好的人选,如今太后已去,宇文徵未必没有再立太后的打算。
“行了,你去见东魏侯府的家眷吧!”
温含章起身恭送皇上离去,转身去了偏殿。
东魏侯府脸上擦了很多脂粉,但依然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反倒是让人看起来更加憔悴。
两个儿媳不知所措,一脸惊慌。
东魏侯府已经落败到如今的地步了?所求儿媳即便不是名门贵女,至少也应该是知书达理之人才是。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含章在主位上坐下,并没有叫起。
三个人伏地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
“本宫今日传你们进宫的目的,想必侯夫人已经知晓了吧!”
东魏侯夫人战战兢兢的答应。
“臣……臣妾不……不……不知!”
“那就好好想想!”
温含章也不着急,殿中气氛凝滞,东魏侯夫人已经吓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娘娘问话,不可隐瞒!”倚梅淡淡的提醒。
“臣……臣妇想起来了!”
“起来说话吧!”
东魏侯府人颤颤巍巍起身,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而下,淌出了一道白汤。
“京城议论纷纷,本宫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东魏侯夫人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还请娘娘明鉴,这件事和我家侯爷根本没有关系!即便是我家老人不上道,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但也从不曾对下辈起歹心!宇文昌那个混账明明就是心存怨恨,所以才对我家侯爷蓄意报复,人嘴两张皮,只管他说不管别人怎么听!我家侯爷这几天急的嘴里都是燎泡,又不敢报官,现在是连出门都不敢了!”
说了半天,只说委屈根本就没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言是否为真,自然有人去查证!本宫问的只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这些牢骚话本宫并不想听!本宫只听事情的经过。”
再次强调了话,东魏侯夫人嘴角噏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说的话太多,反倒是直接卡住了。
温含章揉了揉眉心,看着站在东魏侯夫人身后的黄衣女子问:“你便是东魏侯长媳刘氏吧!”
刘氏点头,虽然慌张,但总比东魏侯夫人镇定一些。
“你来说吧!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
“回禀娘娘,事情要从三个月前七弟娶妻开始说起!七弟娶妻之前,家中大宴宾客,父亲请的客人看中了七弟的生母。父亲向来为人大方,便将七弟的生母给了那客人,第二日七弟生母回来之时人已经被折辱的只剩下一口气,见了七弟之后便落了气。七弟婚事将近,父亲为了婚礼顺利进行,便将七弟的生母随意的埋葬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七弟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七弟与他的生母关系极好……”
“多余的话不用说,你七弟媳进门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温含章不信空穴来风。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七弟并不喜欢七弟媳,第二日敬茶的时候并未礼成!之后七弟一直都不和七弟媳在一起。即便是回府也是在书房休息。”
这样私密的事情整个东魏侯府都知道?
“七弟媳进门之后不止一次的在娘和我们跟前哭诉七弟对她不理不睬,我们才知道的。七弟媳进门一个月之后,七弟忽然好像是转了性一样对七弟媳忽然就好了起来,还对父亲很是孝顺。每日都要求七弟媳给父亲送热汤茶水什么的,我们都觉得好生奇怪。”
“宇文昌没有给东魏侯亲自送过茶水吗?”
刘氏仔细回想之后才开口:“有一次去父亲书房的时候,七弟媳也在不知道书房发生了什么,七弟和父亲吵了起来。后来七弟媳就再也没有给父亲送过任何东西,再后来七弟媳查出了有身孕。可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