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之事。
石天雨拍胸保证说:“哦,叔父原是为了这个,这好办。小侄替您想法子,确保您坐上通判的宝座。”
刘丛闻言,便亲切地拉着石天雨坐下,吩咐丫鬟上茶,又双眼发亮地对石天雨说:“通判管理涪城境内治安,可威风了,收银子也多。贤侄,说说,您有何法子能再助叔父一臂之力,看看能否早日当上通判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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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随即分析涪城府衙的官员情况,说道:“小侄以为,府衙同知向来香喜欢猎美,通判邬正道嗜赌,可这两个混蛋却掌管着府衙的财政、巡捕、治安、粮仓等等重要事务,这还不是知府戴坤罩着他们胡作非为。”
刘丛急问:“那又如何?”
石天雨呷了一口茶,又说道:“咱们暗中搜集这两个狗官的罪证,让他们死在朝廷律法之下,那同知、通判两个位置到时还不得任叔父您来挑?”
说罢,也心想:只有把刘丛推上更高的位置,自己才有可能更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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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听了,连连摇头说:“不!本官可没能耐扳倒他们,弄不好,本官还很有可能人头不保。”
心里是想把官做大些。
但胆小如鼠,从不敢搜集别人的罪证。
而且,向来香和邬正道的官都比刘丛大,钱也远远的比刘丛的多,与知府戴坤的关系十分密切。
刘丛哪能扳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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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放下茶碗,又讨好地说道:“叔父,当官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再说这些事情也不用您来做,小侄帮您,您不用出面。”
刘丛一听可来劲了,急忙说道:“哦,贤侄,您真有办法,太好了,那您快快去办,叔父不会亏待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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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点了点头,又压低声音问:“叔父,小侄十八岁了,您也得帮莪弄个官当当。您当初的知县是向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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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急忙解释说:“贤侄,读书和考试这两门绝活,那是叔父的特长。叔父的官不是买来的。叔父就是想往上爬的时候,才送礼送出事来的。诶,早知如此,叔父就不去送礼了,当个知县多好呀,威风八面。现在当这个有职无权的推官,有什么用呀?哦,对了,您既不是秀才,也不是举人,连买官的资格也没有。叔父可是进士出身,参加过殿试,是先帝直接诏命的县令。您连秀才都不是,谁也不敢卖官给您,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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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有些失望,但不甘心,拱手请教说:“哦!叔父的事情就交小侄来办吧。请叔父告诉小侄,如何才能考取秀才?”毕竟父亲石雄曾是公差人员。
石天雨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感觉还是当官威风。
而且,石天雨也曾经当过辽西总兵和广宁知府。
当时确实也很威风。
所以,他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当官。
现在也有些焦急了,毕竟快要十八岁了。
大好年华,可不想就此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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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闻得石天雨会想法子扳倒向来香与邬正道,欣喜若狂,便拉着石天雨坐下,指点迷津说:“这个秀才呀,是科考中最初级的童试,是府县级的考试,由府州县长官主考,凡读书人皆可参加,这些读书人在童试时称为童生,考试合格后被称为生员,通称为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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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刘丛能耐心作答,便连忙为他泡茶。
刘丛接过茶,呷了口,啧啧称赞好茶。
因为这茶是石天雨买来的上等好茶,不是刘丛家里原来那种像树叶般的垃圾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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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丛品了香茶,精神一振,又继续解说:“秀才不能直接授官,但有时经过选拔,有极少数人以此出身入仕。大部分秀才还须经过选拔到县府学堂学习,再选拔到京城国子监学习,然后又经过考试,才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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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反问一句:“这么复杂?”
心头又是一阵失望。
以前是依靠朱盈雅郡主,石天雨两个月内从一名小兵开始,就在辽西当上总兵和广宁知府了。
但没想到如果通过参加科考这条途径来获取官职,竟然是这么艰难的。
难怪很多考生在进京赶考路上,因水土不服而死在半路上。难怪有些考生考取功名之后反而发疯了。
有的人十年寒窗苦读,结果一贫如洗,什么也没得到,还是回乡下种田。
有的人不止十年寒窗苦读,最终考取功名。
也有的人是二十年寒窗苦读。
反正入仕为官之路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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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又品了口茶,又解释说:“举人呢?需要通过第二级考试,也就是乡试,这是行省一级的考试,每三年举行一次,由万岁爷派出专门的主考官,以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以及巡抚为监考官。举人可以直接授官。由于乡试的录取名额按朝廷指定的数目录取,故取得举人的地位甚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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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失望过后,又颇为好奇,恭请刘丛继续指点说:“叔父,还有什么?您全部说出来吧。”
耐心倾听,十分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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