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是一手牵着安大娘,一手牵着安儿进来的。
终究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吵吵闹闹也很正常。
安大娘虽然仍在哭,但那是激动的哭。
安儿脸上流着泪。
但她们母女俩脸上不再悲苦,而是挂着喜悦。
所有的不愉快在久别重逢与刘文静的耐心解释之后,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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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别走,好吗?”
谢海庭师兄弟异口同声喊着安儿,皆是挽留安儿,都甚是不舍安儿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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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松开刘文静的手,蓦然朝安启其师徒下跪说:“师父,师母,诸位师兄,我们要回江南去。安儿往后一定会回来探亲的。请师父师母,诸位师兄,受安儿一拜,感谢师门多年照顾之恩。”
刘文静也向安启其夫妇躬身道谢说:“谢谢您们对刘某妻女的照顾。”
杨樱急急扶起安儿说:“安儿,起来!”
泪水滑落,甚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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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一阵泪下,又向杨樱躬身作揖说:“师母,请原谅孩儿以后不能常在师父师母跟前尽孝。”
杨樱抹拭泪水,又为安儿拭泪说:“安儿,别哭,您们一家团聚,那是喜事。”
劝说一番,又侧目而视谢海庭说:“庭儿,快去街上找家好点的饭店订餐,咱们一起到饭店去吃顿饭,为安儿饯行。”谢海庭望望安儿,泪水滑落,依依不舍地转身而去。
刘文静又惭愧又激动,连连向安启其夫妇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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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谢文、刘氏一家,在洪兴镖局众人的泪眼中,踏上了回江南之路。
刘森带着内疚,讨好安儿说:“妹子,回家歇息一阵子,哥带你上雁荡山,再请苗刀门的戚美珍掌门传你苗刀刀法。”
安儿断然拒绝说:“不行!我是古墓派弟子,岂可另投他人门派?那不成了师门的叛徒了吗?”
刘森顿时大为尴尬,以前甚少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一起,对妹妹的性格不太了解,没想到妹妹的性格那么辣的,随便一句话,都能把别人呛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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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急急替刘森圆场说:“乖侄女,这不是另投他人门派,学无止境嘛,多学一门技艺,有何不好?到时乖侄女身兼数门绝艺,您师父也是高兴的,他也是希望门下弟子能有出息的。”
刘文静也趁机劝说:“安儿,谢大侠言之有理。学海无涯,森儿又不是让您去投敌。七修剑门名扬天下,苗刀门与七修剑门比邻而居,苗刀刀法可是当年抗击倭寇的最好的刀法,您如能再拜入戚掌门门下,那是一种福份。”
安儿怦然心动,但却委婉地说:“到了再说吧。”
谢文与刘森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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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又问谢文:“谢大侠,石天雨呢?”
谢文叹了口气说:“诶,听说他不断遭到武林中人的围杀,已经削发为僧,现在我们也在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哪家寺院出家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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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惊叫一声:“削发为僧?他,他,那么惨?都落到这般田地了?那我们抓紧去找他吧。”
骤然落泪。
思念是一种呼吸的痛。
安儿想起两年前和石天雨相依相伴的艰难,恨不得马上就找到石天雨,好好安慰他,抚平他的心灵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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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感慨又难过地说:“诶,可惜喽,如此威震辽西的一员名将,竟然被自己的朝廷摧毁了,真是太可惜了。连秦方大侠,罗宝忠将军这样的将才,也被赶跑了。辽西,我们浴血奋战的地方,可能又将会落入金人的手中。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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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说:“放心吧,我肯定能找到我们教主的。”
安儿抹抹泪水,愕然反问:“教主?”
谢文点了点头说:“嗯!我们明教的教主。安儿,您以后也是明教的人了。这朱家王朝,原本就是我们明教的先辈打下来的江山,被那个朱重八窃取了。所以,朱家人历代都对明教防范很严,只要查到与明教有关人的,都必须处决。”
安儿愤愤地说:“哼!那我们就壮大明教,推翻这个朝廷。朱家不义,也别怪我们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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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翘指称赞说:“太好了,安儿,您真有志气!”
众人急赶马车,先回江南再说。
因为东南江南武林中人从没有争与围杀石天雨。
谢文得先回江南,找江南的一些武林义士商议如何保护石天雨之事,也借机壮大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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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安静祥和。
天空蔚蓝,一尘不染,晶莹透明。
涪城刘府。
刘丛在大厅里背手走来走去,心头甚是烦躁,双脚踢得大厅里的东西“砰砰”作响。
石天雨刚在书房里听苏醒讲完一通历史故事出来,见状便问:“叔父,有何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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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气恼地说:“贤侄,您看那安子午老乌龟,他拿了您一笔银子,说要在戴大人跟前替叔父美言,可到现在,他一点音信也没有。叔父当着推官这没劲的官,您说烦不烦呀?”原来还是为了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