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都低下头,不敢与茯苓的眼神对视。
这时,一个年轻公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也跟着几个护卫。
“怎么回事?这么吵吵闹闹的,还有完没完?小爷不是让人给你带话了嘛,以后大丫就是小爷的人了,你最好识趣些,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他皱起眉头,不悦地说着,看了一眼茯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这位姑娘倒是生得好生俊俏,只是不知可否愿意跟了本小爷,做小爷的第三房姨娘?”
“哼!”茯苓冷哼一声,“你就是那个于管事的儿子?”
“正是在下。”于少冲微微一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第三房姨娘,这么说来,你前面已经抢了两个良家妇女了?”
茯苓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怒斥,“当真是好大的狗胆!”
“放肆!”于少冲脸色一变,“你竟敢对本少如此无礼!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想要去抓住茯苓。
“我看你们谁敢?”笑笑和谭峰携手而来,冷冷地说道,“来人,给我进去搜!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将人给找出来!”
“是!”身后护卫中,领头的谭二带着几个人就往大门口走去。
“谁敢?”于少冲大惊失色,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一行人,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当下咬牙一挥手,“抓住他们!”
然而,于少冲的话都说出来半天了,护卫中也没有一个人有动静,反倒是叫那几个人直接进了庄子。
于少冲刚想要发火,却见庄子里的护卫们,纷纷朝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跪了下去,“主子!”
于少冲顿时汗如雨下,忙朝父亲看去,却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盯着前面的男人,那表情,活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于少冲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只冒出了两个字,完了!!
“老爷,夫人。”茯苓冲两人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笑笑身后,面带嘲讽的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先将人捆起来!稍后发落。”
谭峰只是看了那两人一眼,便牵着笑笑的手,大踏步的往庄子里走去。
庄子里有个两进的小院子,前院是于管事和护卫们的住处,第二进院,则是留给主子住的。
不一会儿,护卫便找到了一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母女。
此刻,年纪大些的妇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而那小姑娘则是坐在地上,一手将母亲的上半身搂在怀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手抓着一块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神中满是恨意。
见到有人进来,小姑娘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爹?”小姑娘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又眨了眨眼,死死的盯着才冲进来的人,像是不可置信般的又确认了一遍,“爹?”
“是爹,爹来了,大丫不怕啊,爹来了。”
高大的汉子红着眼眶,用他认为最轻柔的语气应声,颤抖着伸出手,去接闺女手中紧握的尖锐瓷片,“大丫听话,把东西给我.......”
“爹!”小姑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顿时嚎啕大哭,似要把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都哭出来,却还没忘记怀里的人,“爹,你快救救娘,快救娘,娘被那畜生给打了...........”
男人趁机夺下了闺女手中的瓷片扔在地上,又低头去看地上的婆娘,见她进气多出气少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将人抱到榻上去。”
笑笑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朝身后喊道,“师傅,师傅,快来救人。”
男子闻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轻手轻脚的抱起媳妇,放到了不远处的床榻上,小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眼中全是母亲。
“瞧你那点出息,慌什么?”
孙老快步上前,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直接上手给人把脉,半晌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了茯苓,“将这个给她喂下去。”
茯苓接过药丸,半夏早已从旁边的桌子旁倒了一杯水过来。
茯苓忙将药丸扔进去融了,然后伸手扶起来女人的上半身,将药水一点点的给她喂了下去。
好在,这妇人虽然伤重,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却还能够自主吞咽。
孙老则是又从药箱里拿了两瓶药出来,交给了已然六神无主的男人,“这瓶内服,这瓶外用,一日三次,用上三天,我再给你们开几副药,后面再好好养养,差不多也就没事了。”
“是,是,是。”男人连忙接过,眼睛却还盯着自己媳妇,满眼都是担心,根本就顾不上别的。
一碗药喝下去,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妇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屋内这么多人盯着她,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倒是一直盯着妇人的男人和那小姑娘看到妇人醒了,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
笑笑听到这哭声叹了口气,带着人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三口,外面天色已然黑沉下来。
出了房门,谭峰便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