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一家名字叫“大和百货”的商店。分别挑选了一套衣服以及鞋帽等其他配饰。
二人再出来时,和以前判若两人。
蚱子是西装革履一副富商的派头,而甘雨珊衣着华贵就是典型的贵妇人。这真应了那两句话,人是衣裳马是鞍;人要衣裳,佛要金装。
二人趾高气扬地走进东亚医院的大门。
这时一辆边三轮摩托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一个急转弯接着是急刹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也就是医院门前的台阶旁。
从挎斗里站起一名日本军人,他的军服肮脏而破旧,左胳膊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他下了摩托车用日语和开摩托车的人说:“武田,你去忙吧!一个小时之后来找我。我们一起赶回去。”
开摩托车的武田也用日语说道:“好的,井上君,我马上就回来。晚了容易耽误事情。”
叫井上的日本人急匆匆地登上台阶走进医院。
这一切都被甘雨珊和蚱子看在眼里,但他们说的话蚱子是一句不懂。而甘雨珊却听得清清楚楚。
二人在走廊里走着,有意无意地扫视两边的诊室和病房。在妇产科诊室走出一名妇女,拎着用纸包裹着的药包,药包用纸绳缠得严严实实。
蚱子轻声对甘雨珊说:“她拿的是啥药,可以偷来!”
甘雨珊瞪了蚱子一眼说:“她从妇产科出来,拿得一定是妇科病的药。蒋正涛大老爷们还是枪伤能用啊?”
蚱子恍然大悟地说道:“啊,对!没文化就是可怕啊!”
二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门上写着儿科的诊室,屋内孩子哇哇的哭声,听得人心烦。
蚱子说:“这更不行,是小孩的。”
甘雨珊问他说:“你认识门上的字?”
蚱子无所谓地说道:“不认识,但兹娃地叫唤还不知道吗?”
二人正走着蚱子看到一扇门虚掩着就说道:“这屋没人吧!进去看看。得手就拿!”
突然屋里传出说话声,只听一个女子用日语说:“井上君,伤得这么厉害应该住院静养!”
井上君说道:“山口女士,不瞒您说,矿上就我一个修理技师,忙得晕头转向还能住院静养。来换药点滴的时间都没有。完事得马上回去,还有十几里的山路呢。”
甘雨珊驻足倾听,蚱子听不懂屋里说什么,就催促甘雨珊说:“走吧!再到别处找找!”
甘雨珊示意蚱子别出声,她便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听着室内二人的谈话。突然甘雨珊看到蚱子站在那里不耐烦的样子,她觉得蚱子站在这里容易让人怀疑,便让蚱子出去买点吃的。随便什么坚果就行。
蚱子不愿意待在走廊里,正好出去溜达溜达。
甘雨珊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坐在那里倾听室内二人的谈话,偶尔也从虚掩着的门朝里边看看。
山口医生给井上换完药,就让井上躺到床上点滴。
山口一边给井上点药一边说道:“你们矿上太忙了,看把你累的。整天脏兮兮的。”
接着是井上的声音:“是,哪像你家坂田,我俩一起考大学,他学了土木建筑设计。而我学了机械修理。他整天干干净净的,不操心不费力。”
听了井上的话山口长叹一声说道:“唉,也不行。干净是干净。也操心,要塞的设计出了问题,正犯愁呢。来,把拳头攥紧!”
接着二人没有声音了。只听啪啪声,甘雨珊觉得可能是山口正给井上往静脉里注射。她往走廊的两端看看,没有人注意她,便偷偷地从门缝往里看。确实如她的判断,山口正在给井上往胳膊上的静脉注射。
甘雨珊担心被发现,便起身离开山口医生诊室。
甘雨珊没走多远蚱子走了进来,他拿着两个纸袋,里边装着炒花生。
蚱子把一个纸袋递给甘雨珊说:“炒花生,很香的!”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吃着,正在他们往山口诊室走的时候,山口出来了。她看到甘雨珊和蚱子就用日语问道:“你们干什么?”
甘雨珊也用日语回答说:“我们在等一个人,她一会来看病。”
看着甘雨珊和蚱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又会流利的日语,山口以为他们是日本人,就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出去了。
二人走到门口朝里看看,井上正躺在病床上,胳膊上连着点滴管。
二人急忙缩回头,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他们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山口回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去了外边的厕所。山口进屋把门关严。
甘雨珊和蚱子急忙走到门口,坐在长椅上倾听室内的动静。
片刻,只听井上说:“我们矿上有护理员,她可以给我换药,点滴。我能不能把药带回去由她来换,还有点滴。”
山口回答井上说:“医院是不允许把药品和器具带出医院,但你不是外人,情况又特殊,是可以的。”
井上说:“那就谢谢你了,山口!来回跑太麻烦,还得武田开着摩托车带我来。他更忙。”
甘雨珊担心引起山口的怀疑,便起身又走向走廊的另一头。二人就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着山口诊室的门口。
期间,二人也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