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蚱子的声音,冯淑兰急忙打开窗户,借着微弱的星光,冯淑兰看清楚了三人。
她愣住了,怎么会是三个人。
蚱子和那人扶着蒋正涛跨过窗户,冯淑兰在里边扶着蒋正涛进来。后边的那个人影也跳了进来,接着是蚱子。
进了屋冯淑兰才看清楚是甘雨珊。
冯淑兰吃惊地问道:“你咋来了呢?从哪儿冒出来的?”
甘雨珊抱怨着说:“我怎么是冒出来的,就是来了呗!”接着甘雨珊急忙说:“正涛,快躺下!”
蒋正涛此时感觉后背钻心地疼痛,便趴在床上。
于小宝已经打开电灯。
众人把目光一起投向趴在床上的蒋正涛,只见他的裤子已被鲜血染红。甘雨珊麻利地拿出腰间那把锋利的小刀割开蒋正涛的外衣,里边露出防弹背心,在后心处防弹背心有个洞,洞口往外冒血。
蒋正涛吃力地翻身,侧卧在床上,吃力地说道:“防弹背心,得往下脱。”
说着他吃力地用手拉开防弹背心的拉锁。
甘雨珊帮助他脱下防弹背心,防弹背心的里边全是血。
蒋正涛又趴在了床上。甘雨珊割开他那被鲜血染红的内衣,众人看了都惊呆了,后背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个孔洞正往外冒血。
甘雨珊用她那把锋利的小刀把床单割下一块擦拭蒋正涛后背,在擦到那个孔洞的时候甘雨珊明显感到蒋正涛在抖动。
人们都看到蒋正涛脖子上和脸的两侧有汗珠子在滑落。但他却一声不吭。
甘雨珊擦拭伤口时,明显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卡在蒋正涛的两根肋骨间,她轻声说:“子弹卡在两根肋骨间了。”
蒋正涛还是一声不吭,而旁边的蚱子冯淑兰和小宝都惊呆了。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孔洞和蒋正涛后背上的块块伤疤。
“没有酒精有酒也行。”甘雨珊自言自语地说着。
“有!有酒!”小宝急忙说道。
说着小宝从床底下拿出蚱子买酒的葫芦递给甘雨珊,他说:“喝剩下了,我就拿回来了。”
甘雨珊爱怜地看着可爱的小宝没说什么。
甘雨珊又割了块床单,告诉小宝说:“往上倒酒!”
小宝把酒倒在甘雨珊手里的床单上。然后甘雨珊拿着擦拭孔洞,人们只听到蒋正涛咬牙的咯吱声和心跳声。
甘雨珊擦拭完毕,右手握着她那把锋利的小刀朝伤口插了下去。只听蒋正涛啊呀一声大叫。一颗子弹头被甘雨珊从蒋正涛的肋骨间挖了出来。
接着甘雨珊把床单割成的布条折叠好后,让小宝往上倒酒,然后摁在伤口上,再用床单割成的布条缠好。
“没有防弹衣你就没命了,子弹正对着心脏。”甘雨珊告诉蒋正涛。
蒋正涛此时似乎平静了一些。
小宝担心地问蒋正涛说:“你还疼吗?”
蒋正涛侧过脸看着小宝说:“不疼,很舒服!”
众人都感到蒋正涛的可爱,险些丧命还这么乐观。
甘雨珊看着地上带有血迹的衣服和床单碎片说:“收拾干净!大家休息吧!正涛的伤没大事儿,天亮了我去弄点药。”
蚱子和冯淑兰看着甘雨珊沉着冷静的神态内心里升出一股敬意。
蒋正涛侧过身,冯淑兰急忙拿被子让他枕上,并且用被子放在他的身后让他倚靠着。
蒋正涛脸色苍白,他问甘雨珊怎么来了。
甘雨珊告诉他,知道他们追赶贾德金之后,觉得可能有危险。她便和贾文龙说了,贾文龙也觉得有危险,就让她一路追赶。
她也迷失了方向,就往司令部给赵玉娘打电话。知道了蒋正涛他们奔五道镇了,她也就来到五道镇。
蚱子买酒,蒋正涛和单福喝茶、吃饭她都在暗地里跟着。
她也住进了这家旅店,晚上看到二人出去了就在后边跟着。
“你要是不去,我俩就麻烦了。”蒋正涛感叹地说道。
看着冯淑兰既担心又疑惑,蚱子就把晚上的遭遇告诉了她。
冯淑兰听了长出一口气说:“太险了,多亏雨珊了!”
第二天,五个人分三拨离开旅店。
结账的时候,蒋正涛多给了一点钱,告诉老板自己把床单弄脏了让他买床单,而弄脏的蒋正涛偷偷收起来了。
离开时老板有些恋恋不舍,因为他们住的都是最贵的房间。而这几个人出手阔绰,为人谦恭。但人家有事要走也不能挽留,只是叮嘱再来五道镇还来这里住宿。
蒋正涛和于小宝走到一处街道的转角看到了甘雨珊,她是最先离开旅店的。出来后就在街角等着蒋正涛和小宝。
甘雨珊迎上蒋正涛说:“还疼吗?”
蒋正涛摇摇头说:“疼是疼,不过没啥大事。”甘雨珊和小宝扶着蒋正涛坐下,小宝把那个裹着床单的小包垫在蒋正涛的屁股底下。
他们等了片刻,看到蚱子和冯淑兰出来了。二人出来先往四下里看看,看到不远处的三人,便像没事的人一样走到他们身边。
五个人聚到一起,甘雨珊说:“我们马上找旅店住下,这次我们三个住在一起,这样便于我照顾正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