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午听得渠这番回答,顿时眉头紧皱。
在他看来,二者体内的扭曲阴影只存在多与少的区分,都与‘诡韵’、‘天理神韵’有直接牵连,为何在渠这里会被分为‘傩’与‘祀余’,二者莫非有甚么连故始祭目都不曾查见的区别?
所谓祀余,大抵是祭祀仪轨残余之物的意思。
这种‘祀余’,在如今广泛存在于商人的身上。
渠在一旁察言观色,他看出了苏午的困惑,便向苏午回答道:“傩与祀余不同,完全不同!
祭祀天庙的时候,就能看出傩的伟大——但不及神的伟大,和祀余的渺小,祀余和牺牲一样渺小!
我可以为您祭祀天庙,您就能知道,傩与祀余究竟哪里不同了!”
苏午亦有意探看‘天庙’究竟有甚么隐秘,渠所言正中他下怀,他点了点头,询问祭司渠道:“祭祀天庙,你须准备什么?”
“五具人牲就可以行最小的祭祀了。
我们的部落里,还有许多羌人奴隶,可以用他们来祭祀,您可以和我一同回部落,我们葛长部落的方伯,一定愿意改尊您的神为‘图腾’!”祭司渠眼神有些兴奋,连连向苏午说道。
今下民风蒙昧,虽有文明渐启,但终究仍是太古荒蛮的时代,人殉祭祀仍未断绝,在祭司渠口中,五个人牲也只是等闲。
方才那场未完成的祭司,他们杀了足有五十余个奴隶。
苏午闻声皱紧了眉,一时未语。
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无非是想让他成为其所在‘葛长部落’的靠山罢了,毕竟渠如今已与传来王命的随交战,此事遮瞒不了太久,大王很快就会命傩主祭祀,继而兴兵讨伐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