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面皆是‘正面’。
一道道透明人影在金佛周身时隐时现。
众马帮成员见得苏午身上诡异又神圣的景象,更加不敢说话。
苏午并未在意众人态度,他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示意周博坐在自己旁边,旋即朝对方伸手,指了指对方手中的血色木刀。
周博会意,立刻将木刀递给了苏午。
手抚着木刀上阴刻的纹理,观察着刀身上的一层朱红色药泥,苏午目露奇光:“此刀似是以某种药膏经年浸润涂刷而成,虽无能杀伤厉诡,但那些药膏散发出的药气,经由刀身上的阴刻纹理散发而出,却有吓退小诡的能力。
可愿告知于我,你这木刀是何来历?
你们马帮行走江湖,若没有点应对厉诡的能力,只怕也是维系不了多久,便会消亡。
你们马帮所依仗的,便是这种木刀?
还是你背后披风上的鬼脸?”
听得苏午所言,周博老实回道:“先生于我们众兄弟有救命大恩,我的些许手段,又如何不能向先生坦露?
不瞒先生,我们马帮行走川滇藏之间,所仰仗的应对厉诡之手段,名为‘背鬼戏法’,乃是我早年随东主征战之时,于山中遇一仙人,那仙人作猎户打扮,见我与东主,即称与我们有缘。
他请我吃了烤鹿肉,传下‘背鬼戏法’于我。
此背鬼戏法,配合‘慑诡散’、‘引路香’、‘迷诡烟’等种种丹丸药散,乃有拟化凶恶厉诡诡韵之效,拟化出凶恶厉诡诡韵,即能吓退一般拦路恶诡。
我们马帮凭此手段,也确实渡过了不少艰险。
这柄‘退诡刀’,亦是那位猎户仙人赠送于我——确如先生所言,此刀是由种种丹药和雄鸡血化开以后,日夜浇灌其上,配合刀上纹理,以其药气吓退厉诡。”
周博顿了顿,又同苏午说道:“当时东主与我同受仙人宴请。
我得背鬼戏法与这退诡刀。
东主则得了一颗金丹。
据仙人所说,金丹有‘化劫消灾,诸般厄运尽为己用’之效。东主一直珍藏着那颗丹药,不曾服用。正因为有那一颗金丹的存在,我们众兄弟才笃信,东主应该并没有死。
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毕竟,他还未曾服下那颗金丹!”
“金丹……”苏午喃喃低语。
不知此金丹,与中祖曾提过的全真内丹法是否有关联?
今下这个时期,全真道还未出现,但此下或已有其雏形,却也说不清楚。
“你们东主与其夫人感情如何?”苏午冷不丁忽然问了个让周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周博虽然神色困惑,但还是向苏午老实作答:“东主与夫人青梅竹马,自幼一同长大,夫妻一向恩爱,感情甚笃,但他们成婚十三年之久,一直未有子嗣。”
苏午点了点头:“如是感情甚笃,那颗金丹有无可能,由王守节保管着?”
周博闻声,顿时脸色陡变。
周围马帮成员也尽神色莫名,低头不语。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苏午摇摇头,将血色木刀递还给了周博,接着道,“你们为求活命,还是会往昆仑海源去一趟,那王传贞亦会往昆仑海源去寻‘七叶生死草’。
你们双方说不定还有‘重逢’之日。”
马帮成员们神色惊惧。
他们亲眼见得王夫人褪下泥壳,却是再不愿与这样诡异的东主夫人有任何接触了。
但他们若想活命,昆仑海源却又不得不去……
“我传你们几道符咒吧,有此诸道符咒,可以抗御路上诡异,保住自身性命。
若真‘有幸’与王传贞重逢的话,以符咒请召于我,我也能对你等施以援手。”苏午笑了笑,向众马帮成员如是说道。
众人一齐跪下,向苏午恭敬拜谢:“先生大恩,感激不尽!”
摆了摆手,苏午当即取出一叠符咒来,分散给了众人。
他所赠众人之符咒,乃是消敛痕迹因果之符咒、引雷召电之符、附请神灵之符等类,有此诸般符箓相护,配合马帮自有的‘背鬼戏法’,面对凶邪厉诡,也能在第一时间保证存活,进而腾出手来,请召他出手援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