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脸!好痛!”云姌直直摔到慕容渊胸口上。
她自己可以上来的,为何要拽她,这下出岔子了吧!
还有,她撞的是人吗?!这怎么硬的像块铁板似的?
云姌捂着鼻子抬头,对上慕容渊冰冷淡漠的视线。
“你的手,拿开。”她听见慕容渊这样说。
云姌这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刚刚好撑在暴君的胸膛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似乎还能感受到慕容渊强劲有力的心跳。
“啊!”她烫到一半迅速往后仰。
慕容渊却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强行摁在自己身侧,云姌连动一动也不能。
慕容渊放下书,一手钳住云姌的白细下巴,微微抬起,深眸凑上前去细细端详两瞬。
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云姌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慕容渊似是没注意到她气都不敢喘一下,认真看过云姌泛红的鼻尖和侧脸。
“没撞坏。”慕容渊松开手,下了断论。
对方一撤开,云姌立即抬手揉揉脸,坏是没坏,可疼也是真疼啊!
她偷偷瞥一眼慕容渊松散的衣领,只看见小片微微隆起的肌肉,再往下却是不能得见。
云姌没想到,暴君还是个冷白皮,就只露出的这一小片肌肤,白皙程度也就比她差那么一些。
她偷看得入神,不料慕容渊注意到她鼓囊的衣襟,直接伸手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何物?”慕容渊盯着纸包问。
云姌忙道:“是我今日去膳房做的酥肉,我专门带给子渊哥哥的。”
她跪坐起身,拆开油纸包,托着喷香油亮的小酥肉捧到慕容渊面前。
“子渊哥哥,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云姌一副献宝似的语气,眼眸晶亮。
慕容渊看过那酥肉,又抬眸看向云姌,凝视她两眼,忽地勾动薄唇:“这算什么?帮你发善心的谢礼?”
区区一捧炸肉,就想从他这里换一条人命,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些。
云姌脸颊烫了两分,她做得这么明显吗……怎么暴君一眼就看透她了?
慕容渊这次尚算得上好说话,没继续为难云姌,只是双手往脑后一枕,颐指气使的口吻:“喂我。”
明明都送到嘴边了……
云姌无法,只好从袖里抽出自己的小手帕。这手帕她是每日都洗的,已经沾染上她的气息,香喷喷的可好闻了。
但被酥肉一浸染,怕是不能要了。
云姌隔着手帕捻起一块小酥肉,小心翼翼送至慕容渊唇边。
“这、这样行吗?”云姌生怕暴君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慕容渊瞥那小白帕子一眼,帕角上被绣上一朵歪丑的红色小花。
以他的眼力,勉强能认出这是小姑娘在路边摘过的野花。
绣工着实差了些,简直不堪入目。
云府精心培养的大小姐,竟如此不善女红吗?
这样的念头才浮现,就被小姑娘往他嘴里塞的酥肉香气打断。
罢了,云大小姐擅长什么与他也无干系,至少如今这厨艺尚合他心意。
云姌提着心,看着慕容渊吃下一口,眼睛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丝反应,试图看出暴君是否满意。
可惜慕容渊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神色一直是淡淡的。
只是在吃完后,让云姌去拿酒。
“案几下有女儿红,你去拿过来。”
云姌忙听话照做。
再回到榻上时,她的活计又多一桩,除了给慕容渊喂食,还得给他倒酒,甚至连酒都是她亲手喂到慕容渊嘴边的。
而慕容渊呢,就惬意得不得了,享受着她的投喂,还伸手拆了她的发髻,挑起一缕长发捏在手里把玩。
足足玩了半刻钟都没有放下,好像她的头发很有趣似的。
云姌发现了,慕容渊极其喜欢她的长发,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也不知这是什么怪癖。
幸好这几日她已经停用分发的劣质皂角,将香气重又养了回来,暴君才不像上回那般,气味不对就甩脸色。
剩最后两块酥肉时,趁着慕容渊阖眸不知,云姌偷偷捻起肉,猛地塞到自己嘴里。
嗯,真香,她做的果然好吃。
方才一直喂暴君,她看到吃不到,都要被馋死了。
就是放得有点凉,若是能吃到刚出锅的,再蘸上一点辣椒粉,那味道……肯定绝了。
云姌畅想着,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句:“好吃吗?”
“那当然、咳、咳咳!”云姌瞪大眼睛,捂住嘴,发现慕容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若我没记错,这是你‘专门’给我做的谢礼。”慕容渊眉峰一挑,“从未听过,送出去的谢礼还能往回拿的。”
云姌脸颊爆红,捂着嘴的手死死不肯放下。
好像只要慕容渊看不到她塞得圆鼓鼓的脸,就不能冤枉她偷吃似的。
看到小姑娘这欲盖弥彰的举动,慕容渊唇间逸出一声嗤笑,他撑起手,缓缓坐直身体。
衣襟顺着动作散得更开。
“去,把那本书捡起来。”慕容渊微抬下颌。
云姌顺着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