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瞥他:“为撒?是不稀饭嘛?”
魂王紧张的直对手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喜欢,就是挤脚,脚都挤红了。”
魂王可统领全天下的魂。
此刻,耷拉着大脑袋,魂眼红红的,还扁着嘴,俨然一副小媳妇德行。
见林宵宵瞥他脚,赶忙把脚拿出来。
宽得像船似的脚丫子都被磨破了。
小奶枣望望天,尴尬的摸摸鼻尖:“谁叫泥长辣么大的脚。”
“泥,走吧。”她潇洒的挥手,背着爪爪往前走。
走着走着,小奶枣回头,发现大块头还跟着她呢。
“泥,干嘛?”
赖上我了?
我可没钱养他。
“我送你回家。”
“窝自己会走。”
吧嗒吧嗒,小奶枣看到魂王掉眼泪。
她手足无措了,看到他哭怎么感觉这么难受。
像只小鱼似的围着大块头转悠:“好了好了,送送送。”
魂王把小奶皂送回家才安心,然后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
早上,孟知微摸着床边发现空空如也,吓得惊坐而起。
才要喊人,瞅着鞋架子前蹲着个小人儿。
小人儿就是她的宵宵。
悬起的心归位了,她走过去,轻声的:“宵宵在干什么?”
宵宵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还抱着一双鞋子:“诶?拿娘的鞋子干什么?”
伸手拿,宵宵想拦着,手一滑,两双鞋粗溜掉了。
孟知微看着撑的变形的鞋:“娘的鞋怎的变成这样了?”
小奶枣眼珠乱瞟,胡诌着:“啊娘,崽崽,崽崽说了实话,娘不要生气。”
“是,是豆包不乖。”
“豆包淘气,就……”林宵宵边说边比划:“就把脑袋往娘的鞋里拱,然后就给拱大啦。”
孟知微看向豆包。
豆包这狗越大越有点神经质。
长得像小傻子,还是俩对眼,脑袋还特大。
现在,豆包正叼着一只鞋子甩来甩去的疯摇脑袋。
孟知微信了:“多让肉包带带吧。”
小奶枣松口气,忽听外面响起呀的声音。
“水怎么冻住了?”
“树掉了好多叶子。”
“这呼呼的风啊,谁知道哪儿来的风,冻死个人。”
小奶枣看着杵在墙头,委屈巴巴的魂王。
“泥,怎么还阴魂不散辣?”
“谁,谁阴魂不散?妹你跟谁说话呢?”言之四处看着。
恩,他们是凡人自然看不到。
小奶枣忽悠小哥:“宵宵没说话,风太大,泥听错辣。”
她转身对孟知微又是央求又是撒娇的:“娘,崽崽想次王婶婶铺子的灌汤包,一咬就……流油的辣种,求求辣。”
王婶婶手艺好,人也好,离他们也近,见她馋的直流口水便同意了。
小奶枣带着魂王来到阴凉处,看着他脑袋顶上次次冒烟:“泥笨哇,大中午跑出来,再厉害也会被烤化。”
“我想跟着你。”
“不要。”
“哦。”大块头蹲下来,还故意蹲在太阳下。
小奶枣叹气,小小年纪怎么承受这么多。
但不知怎么,看他受罪,竟然有些难过。
“窝阔以收留你,但素,窝要找个容器把泥装起来,泥……”小奶皂掰着手指头:“三天后来找窝。”
魂王的眼睛噌的亮了,还幼稚的跟小奶枣拉勾勾。
找容器的第一日,这可把小奶枣忙晕啦。
白天起得比大公鸡早,迷迷糊糊的跑去上早课。
吃完晌午饭,又急匆匆跑出去找容器,找到下午上课,累得她趴桌上呼呼大睡,挨夫子好一顿训斥。
小奶枣脾气也臭,把背包包往桌上一放,腮帮子鼓鼓的:“窝,不上学辣。”
夫子也是个脾气超倔的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的吼着:“你不上学要干什么?去捡垃圾吗?去要饭吗?去当乞丐吗?”
小奶枣也在气头上,跟夫子对着干:“对,窝去捡垃圾,窝去要饭,窝去当乞丐!”
夫子这老犟种边摸着胡须,边哼哼着:“捡垃圾当乞丐也是要有知识的,像你这种大字不识的,当乞丐都得被骗,估摸啊,连丐帮大门都进不去,得被人欺负死!”
“泥泥泥,哇哇哇,泥欺人太甚,泥瞧不起小人儿!”小奶枣气得呼哧带喘的:“泥给窝等着……”
夫子看她这样,心想:稳了,这把激将法稳了,林宵宵这次必会痛定思痛,下定决心好好上学。
却不想,林宵宵叉腰愤愤的说:“窝这就去捡垃圾,当乞丐给泥康康。”
小手把小胸口拍得啪啪作响:“窝,肯定能当丐帮帮主!”
夫子嗤笑:“大字不识,就会吹牛,又懒又馋,你要是能当丐帮帮主,我就去要饭!”
小奶枣鼓着腮帮子。
丢下一句走着瞧便登登回家了。
夫子吓得啊,自言自语:我用激将法是为了激她上学啊,不是为了激她要饭去哇。
当天夜里,小奶皂乖巧的陪娘亲哥哥们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