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开了。
有’人’进来了。
浓郁的魂气飘了进来。
像这种千年的魂王,阴气更重。
房间的门窗,地面还有家具上都覆了层薄薄的雪霜。
茶杯里,盆子里的水更是结了层冰。
魂王双脚离地的飘到了林宵宵床榻前。
深沉低寒的声音响起:“找到了,找到了。”
他人高马大的,歪着头盯着林宵宵瞅。
“阿嚏……”被冻醒的林宵宵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身上,纳闷自己盖着被怎么还这么冷。
揉揉眼睛,迷糊的睁开了。
对上一个大块头,她嘟囔着:“泥,谁?”
魂王正琢磨怎么和她介绍自己呢。
小奶豆睡眼朦胧的指挥:“泥,长辣么高干神马!显摆自己190哇,给窝,蹲下!”可凶可凶了呢。
魂王抿了抿唇,大块头慢腾腾蹲了下来。
小奶豆挠挠头:“看泥,眼熟。”
“泥,来干啥。”
“有人把你的东西给了我,我闻着味过来的。”
“闻味?泥是狗子吗?”小奶豆疑惑。
【一定是贼心不死的林家人想找人neng死我。】
“泥和他们一伙的?”小奶豆举起拳头,他敢说是,就把他脑袋打掉。
好在魂王特有自知之明:“我和你是一伙的。”
小奶豆嘀咕着:这还差不多。
她爬起来:“窝闷,走。”
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魂王在,孟家所有人都会昏睡,时间久了会冻死的。
“抱窝哇。”她嘟囔着:大块头的智力光长在个子上了吧,脑子是一点没长。
魂王不语,抱起小奶豆朝外走。
“泥,等等。”她粗溜下来,盯着他悬在半空的脚:“泥,不穿鞋,不冷吗?”
“我不……”
“不,泥冷。”
林宵宵搜寻着,从鞋架下拿出一双鞋放在魂王跟前。
魂王看着这双粉粉嫩嫩,绣着毛球球的,比他的脚明显小一大半的鞋,沉默了。
“快穿,这是窝娘的,可贵辣!给泥穿泥就穿,不要不识好歹!”小奶豆生气了。
魂王只好把自己大船般的脚……勉强的塞进鞋子里。
前半个脚掌塞进去了,后半个脚后跟露在外面。
魂王抱着奶豆子出去后,房间的温度恢复到了正常。
夜深人静,走得多了,逐渐能听到窸窸窣窣得说话声。
橘色灯笼下,林玉儿林松风林泽尧还有灵长大师他们都在呢。
中间搭了个四边形的台子,台子周围伫立着血淋淋的大柱子,在柱子上方挂着灯笼,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怖。
林玉儿看向来人,神色满意:“看来这魂王同我们有缘,这不,成功把这喜欢耍滑头的小贱人给弄过来了。”
“泥闷,叫窝什么事?”小奶豆歪头问。
人都来了,林玉儿也不装了:“林宵宵,你娘是个蠢货,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个邪祟,是个小灾星吧。”
见林宵宵不吱声,以为被自己吓住了,于是趁热打铁:“自打你出生,你身边的人全都遭了殃,你难道不愧疚么?今日便给你一个洗掉自己灾星的机会。”
“哦,窝不要。”奶豆子声音铿锵,丝毫不会被影响:“这个机会给泥。”
“而且,窝,也不愧疚。”奶豆子眨着大眼睛:“因为,遭殃的都是窝讨厌的,伤害窝的人。”
林泽尧皱眉怒斥:“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爹,玉儿是你小娘,她的孩子们是你的兄弟姐妹。”
“可是你却打爹骂娘,残害手足,现如今你还敢嘴硬!”
他厌恶的瞪她一眼,看向灵长大师:“这等冥顽不灵的东西只能由大师处置了。”
“林宵宵,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儿上,我不对你动粗,你自己坐在台子上。”
林宵宵看过去。
台子中间摆了个蒲团。
蒲团上贴着一张符,认得出来,这张符是吸魂符。
小奶豆朝魂王扬扬下巴:“大块头,抱窝上去,太高辣,窝自己不行。”
灵长大师疑惑的拧眉:“怎的感觉这魂王对林宵宵格外好呢。”
“好?大师怕是看错了。”林玉儿掩帕轻笑:“魂王机智,怕是故意用哄小孩那套哄她过来的呢。”
灵长大师的视线落在魂长辣眼睛的粉鞋上,不由得怀疑:当真是这样?
来不及细想,魂王和林宵宵已经坐在中央。
灵长大师走过去,对魂王毕恭毕敬的:“魂王,感谢你把这个小妖孽抓来,待事成之后,吾等会帮您寻到您要找到的东西。”
魂王瞥他,这眼神让灵长大师心里一颤。
“大师,可以开始了吗?”林玉儿的迫不及待又把灵长大师的思维打乱了。“可以了。”
灵长大师把他们安排到柱子旁边坐着,叮嘱着:“稍后魂王榨取灵气的时候,你们先不要着急,绝不能和魂王抢灵气,明白么?”
“自然是明白的。”
林宵宵朝魂王挤乎眼睛。
灵长大师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