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上课。”
祝玉期期艾艾答一声,闪着泪光看了高圣川一眼,转身就走。
霍世平扫了关澈一眼,厉声训高圣川:“干什么?外人面前,怎么还动上手了?”
话就是说给关澈听的。
高圣川扯扯嘴角:“玉不琢不成器,您说呢教练?”
霍世平冷哼一声,眼神停在关澈苍白的脸上,又扫一眼她虚握的拳,冷声道:“关老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人?”
高圣川毫不犹豫挡在两人之间:“教练,师弟师妹该上课了。”
“他们什么冰时我不知道,要你提醒?”霍世平语气像锐利的刀:“搞清楚你现在该干什么!”
高圣川寸步不让:“您要赶人,是不是也该搞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霍世平忽然暴怒,声音高得让冰场中所有人都为之一静:“我需要清楚吗?!本来俱乐部什么事都没有,她一来,”他指着高圣川身后的关澈,毫不客气:“你看看把冰场闹成什么样了!让她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拍纪录片是我的决定,闹出什么事来,也都是我的责任,跟她没关系。”高圣川语气平稳但分毫不移:“您要骂,要批评,都该冲我,我一句话都不会有,但您要冲她,那我绝对不能答应。”
霍世平脸色奇差,声音气得哆嗦:“你晚上别吃饭了,给我滚去禁闭室,这三天冰时全部作废,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高圣川垂着眼眸,道:“您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我还是那句话,冲我怎么都行,但您不能冲她。”
关澈被他挡在身后,望着他绷紧了肌肉的脊背,整个人都恍惚着。
这样的保护,她从不敢想,也同样不需要。她有一千种说辞,一万种办法,让霍世平的针对变成愧疚,然后利用这种愧疚为她尚未完成的工作服务,哪怕她自己吃点亏,那都不算事。
可是这一次,却有人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提前从她手上拿走了伤害自己来换取出路的刀。
一阵带着热意的委屈山呼海啸似地从眼底漫上来,一个人的时候她分明所向披靡,可如今被人护在身后,她却只有委屈,只想钻进谁的怀里,然后懦弱地、蛮横地大哭一场。
但她要面对的不是可以躲的境地,而是□□得近乎严苛的现实:如果任由高圣川这样硬刚,影响到他跟教练之间的关系,到时候霍世平把账都记在她头上,只会让工作更加艰难。
她强迫自己离开对温暖保护的贪恋,定了定神,端稳了声音道:“霍教练,我想跟您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