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气氛旖旎,一层层的雾气在林子中不断地弥漫着,显得是如此的暧昧。
秋远黛目光冰冷,故作冷漠,就这么看向文蝉衣,眼里满都是冷然之色,甚至还透露着淡淡的杀机,似乎想要彻底看穿对方的内心。
她刚刚降临凡间,就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也升起了警惕之心。
虽然文蝉衣看起来很幽怨,很楚楚可怜,对自己也必恭必敬,但无论如何,也要有十足的警惕。
确定对方并没有弄虚作假,也没有故意在欺骗自己。
修行者的直觉是相当敏锐的,尤其是她这种层次的修行者,直觉更是准确到了极致。
不知为何,当她看到文蝉衣的刹那,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而且这种烦躁根本无法消除,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澎湃。
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也正是在此时,文蝉衣轻轻挥了挥手,她便看到那原本冷漠无比的魔头,神色呆滞,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了过来,没过多久便走到了两人身前,身上散发着炙烈的阳气,神魂同样深邃而又炽烈。
呆若木鸡,没有了任何的波澜。
仿佛真如行尸走肉一般,显然是被种下印记的结果。
这也让魔后微松了口气,内心悬浮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似乎连警惕都消散了许多,看向文蝉衣的目光,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警惕。
或许……
自己真的是有些多疑了。
文蝉衣毕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也只不过是区区魔妃,恐怕没有那么大胆敢针对自己,欺骗自己。
一个个的念头,在秋远黛的脑海中闪烁而过,让她变得清冷了许多,更多的将目光投向了方阳。
打量着面前这个数百年来第一个让她心动,甚至让她产生了忐忑之心的男子。
还没打亮多久,便突然听到了文蝉衣那娇滴滴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饥渴与幽怨。
随后,一阵阵的香气便从这绝美女子身上弥漫而出,如空谷幽兰一般,沁人心脾,撩拨着人的心弦。
而文蝉衣更是缓缓跪在了地上,那曼妙的臀部,勾勒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弧线,犹如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几乎能够滴下汁水。
她仰起头,面色潮红,桃花眼里荡漾着一层层的涟漪,每一根锁链从她的脖颈处环绕而过,又落在了她的雪白锁骨上。
她就这么抓着锁链的一头,近乎哀求渴望地望向方阳,似乎在请求方阳的恩赐。
“……”
秋远黛怔在原地,目光呆滞,她那幽冷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几分迷茫和难以置信。
她……
没听错吧?
文蝉衣不是说已经把这魔头给拿下,让魔头成为了奴隶吗?为何现在这女人竟然称呼魔头为主人,而且还如此卑贱的,亲自把锁链砌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让魔头当狗一样遛。
甚至还苦苦哀求魔头把自己吊起来,狠狠惩戒。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千头万绪在秋远黛的内心不断闪烁着,让她的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只觉整件事都笼罩着一层雾气,越来越难以琢磨。
不过她毕竟是堂堂魔后,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哪怕有些惘然,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尽量冷静了下来。
手掌一挥舞,一层层的罡风瞬间从她的掌心掠过,只是刹那间,文蝉衣便落入她的手里。
她目光幽冷,长裙肆意飞舞着,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杀气,不知不觉便带着文婵衣退到了飞撵前。
雾气笼罩,暂时遮住了方阳的视野。
而她则紧盯着文蝉衣,再也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机,看起来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幽冷。
“给我一个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把魔头给拿下了吗?为何到最后反而称呼魔头为主人?”
“难道说,你是在欺骗本后不成,真以为本后不敢杀你?!”
轰!
恐怖的气息弥漫而出。
犹如一座白骨森森的山,又犹如冰冷的冥河,就这么向文蝉衣笼罩而去,只是刹那间,文蝉衣的脸色便苍白起来,连带着眸子中的火焰都开始变得明灭不定,似乎下一刻便会当场死去。
显然,魔后已经动了肝火,不再像之前那般容易糊弄了。
但哪怕如此,文蝉衣的内心依旧冷静非常,虽然她也很忐忑,同样充斥着一阵阵的恐惧。
但她很清楚,此刻已经到达了她的计划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度过这一道关卡,便一往无前,定然能够将魔后拉下水,狠狠的堕落,这是毋庸置疑的!
念及至此,她惨然一笑,眸子中透露着一阵阵的楚楚可怜,毕恭毕敬道。
“魔后明鉴,奴家怎敢欺骗魔后?在奴家的心里,魔后始终是高高在上,是整个山海禁地的掌控者。”
“是吗?那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把本后当成傻子了不成?”
“不敢!”
文婵衣还在被魔后掐着脖子,整个人悬浮在虚空,桃花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泪水。
“魔后恐怕有所不知,这血雨魔尊在整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