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蔚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暗卫的训练场,她被吊在中央,那些亲人们都站在周围看着她。
首领问她:“你背叛了主子。”
她猛地摇头:“我没有!”
对方又说:“还敢狡辩!你和主子共寝,是大罪!即刻斩杀!”
苏蔚瞪大了眼睛,她慌忙看着周围的人,但他们的神色全然是淡漠,甚至很赞同首领的话。
她清楚看见刀朝她劈过来,苏蔚大喊:“我没有,我对主子是忠诚的!”
“不……不要!”
苏蔚猛坐起来,她惊得胸腔剧烈起伏着,身后更是汗湿一片,她大口喘着气,下意识打量着周围。
“醒了?”
宿禾的声音瞬间让苏蔚清醒,她立刻从床榻下翻身跪在地上,自责道:“我吵到主子了吗?”
“没啊。”宿禾笑了起来,轻飘飘一句,“孤一直在等你醒啊。”
苏蔚眼眸颤了颤,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伤口昏迷过去了,而昏迷前她似乎在趴在主人的腿上。
她握紧双拳,下决心再也不能做对主人不敬的事情。
宿禾见她迟迟没回应,屈指敲了下床沿:“过来。”
苏蔚跪着挪了过去,她身体放的很低,宿禾也必须要垂眸看着她。
她喊:“主人。”
宿禾伸出手捏了下苏蔚的耳垂,让白玉耳坠晃动了下,她轻声问:“做什么噩梦了呀,怎么哭的那样惨?”
她指尖抹去还挂在苏蔚眼尾的泪水,然后将水渍抹在暗卫的唇上。
苏蔚如实回答,她心里莫名涌起羞耻,可是想到主人就是她的全部,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梦见我被首领挂在训练场上,说我和主子共寝,是大罪,要被斩杀。”
宿禾“啊”了声,下一秒就低低笑出声,她眉眼弯下来,伸手抚上苏蔚的脸,轻轻摩挲着:“你觉得你有罪吗?”
暗卫的脸长期经受风吹雨晒,早已经不够细腻,反而很干燥,摸起来手感并不好。
苏蔚眨了下眼睛,她轻歪了下头,想了想还是回应了主人,她用了蹭了蹭主人的手,低声道:“我就是觉得不太好,主子不应该和我共用一个寝宫的。”
宿禾笑意更甚,她没回答苏蔚,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孤给你的耳坠好看吗?”
苏蔚方才就感觉到耳垂有东西,但并不清楚是什么,如今得到许可,她才敢抬起手碰了下。
“好看的,主子赏赐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宿禾收回手,她突然说:“明天准许你回去一趟吧,怎么这么想家呀,孤的家不是你的吗?”
苏蔚立刻反驳:“主子的家是主子的,我们是主子可以用的刀,我们是您可以使用的物品。”
“原来是这样呀!”
宿禾似乎诧异了,她放轻声音,让苏蔚跟着说:“你说你是孤的小狗。”
苏蔚丝毫不犹豫:“我是主人的狗。”
主人的笑意更浓了,宿禾拍了拍苏蔚的脸:“去睡觉吧。”
苏蔚点了点头,刚躺下烛火就被熄灭了,她刚想抬手碰一下耳坠,就听见宿禾的声音:“不准碰。”
她又乖乖放下手,闭上了眼睛。
天刚微亮苏蔚就睁开了眼睛,她刚要翻身下床,就听见宿禾早已经清醒的声音:“帮孤和内侍说一声,孤身体不适,今日便不上早朝了。”
苏蔚立刻下床,她赤脚跪在宿禾身边,吓得面色苍白:“主子,您身体不适,要宣太医吗?”
宿禾撑着下颚,她语气淡淡:“笨蛋,自然是孤懒,不愿去上朝呀。”
苏蔚一怔,似乎她的主人从未缺席过,但转念一想主人也需要休息,极为自然接受了。
她快速穿戴好,推开门就和内侍低语了两句,内侍也没多说什么,脸色有些难办,但还是走了。
“苏蔚呐。”宿禾尾音拖了有些长,“你进来。”
苏蔚转身小跑来到宿禾面前:“主子!”
宿禾脚没触地,她勾了下手:“帮孤穿鞋。”
“好。”苏蔚蹲下来,她刚要抓着宿禾的脚裸,就被宿禾躲过去了。
宿禾把脚抵在苏蔚身前,她轻轻笑着:“不穿裤子吗?”
苏蔚才反应过来,她手小心托着宿禾的腿,防止主人会落地,她找到裤子准备给宿禾穿得时候,就听见主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裤子给孤吧。”宿禾伸出手,眼眸微微眯起,“你等一会儿。”
苏蔚很听话,主人说什么她做什么,她转过身等着宿禾喊她,主人一出身她就立刻转过身。
她蹲下来,让宿禾随意踩在她身上,苏蔚眼眸中全然是认真,小心翼翼给主人穿好鞋。
宿禾还算满意:“衣服不穿吗?”
苏蔚却犯了难:“主子,我不会。”
暗卫服装都很简便,她从未学会这些。
宿禾眼底闪过失落:“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
苏蔚马上就反驳了:“主子,我没有,我是真的不会!”
“那——”宿禾视线一寸寸从苏蔚身上滑过,苏蔚脸消肿了不少,声音到还是哑哑的,“孤教你可好?”
苏蔚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