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可知晓。”
“是吗?”唐管家扬起树枝狠狠地向他扇去,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柔:“那老夫……可就拭目以待了。”
“……那林叔就看好吧。”
唐穗辛横向提起手中的利剑,动作轻巧地躲过四周连绵不绝的袭击。眼角的余光瞥见佝偻男人手中拿出的那样物件,心中刚刚升腾起的紧张立刻褪去了几分。
换成其他的他可能真的需要担心一下,但若是这个的话……
唐穗辛默默叹了口气,为那个天真不知死活的傻瓜鞠了一把同情泪。
年轻人……还是太过天真了啊!
老丁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握着手中温润的白玉簪,信心满满地朝着倚靠在栏杆上的男人走去。
虽然身处下风,但那风轻云淡的态度却又给了人另一种错觉。
——龙游浅滩,依是神明。
“要谈个交易吗?唐先生。”
男人瞥了一眼脚底被他磨成了细粉的木质碎片,态度依然不紧不慢:“哦?什么交易?”
老丁眼神飘向他手中的簪子:“你放我们离开,我就把这个还给你,如何?”
“噗!”男人古怪地发出一声闷笑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如今被你关在这儿,那边战局现在还在僵持,你想离开大可以从正门直接走……却还要和我谈交易?”
脑子坏掉了吗?
潜台词被赋予了赤裸裸的嘲讽效果。
老丁笑了笑,很是纯良的感觉:“……所以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先说来听听?”门主摩挲了下手指,在外人面前格外凶恶的黑烟此刻却乖巧地缩成一团在他的指尖滚动。
“请你去死吧。”
“哗啦!”
异想天开的条件吓得旁边的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而那些枯树枝,更是害怕得连自己的手脚都控制不住,一个个颤抖着不停向下掉落。
——像是在发笑,又像是在畏惧。
被迫狼狈为奸的唐管家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如此胆大!虽然最终目的是这个没错,但把目的直接说出来……是真的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而唐穗辛心中则是荒唐之情更多。虽然这些年他也遇见了不少天真而狂妄的外来者,但狂妄成这样的……也算是世所罕见了。
唐穗辛:“……”
啊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赢定了吗?
懂不懂得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平静啊喂?!!
无语地看了那边一眼,唐穗辛和唐管家手上的动作都稍稍慢了下来。两人交换了个“不可言喻”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开始走神旁观起不远处的动静来。
唐管家:赌吗?
唐穗辛(正直):赌啥?
唐管家:下次换我做帮凶。
唐穗辛:滚!
……
怯怯的密谋最后以筹码不对等而遗憾告终。
与此同时,另一边。
面对老丁的“直言不讳”,门主的反应却是很平淡。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地上,单手撑着头不疾不徐地扬了扬下巴,一副“请开始表演”的看戏样。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认为我还会要那种脏了的东西?”
脏了?
老丁闻言不由地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这家伙的意思,该不是是说因为他碰过……所以才脏了吧?
“呵呵……”
低低的笑声让一切都明了了起来。
门主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提醒道:“已经快到子时了,你还不走吗?”
“再不走的话……可就走不了了哦~”
暗中的眼神威胁让旁边看戏看得欢乐的两人立刻乖顺起来,唐穗辛适时地露出了些破绽接着巧妙地被击倒在了地。
“把簪子摔碎!”
唐管家厉声喝道,脸上有几分慌乱。
老丁闻言有些犹豫,但对上对面那人讥讽的视线后,一个冲动,手上的那只白玉簪子便“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
并没有“摔碎”这个想法的老丁忙不迭地低头看去,待发现它只是不小心被磕碎了一角后才稍稍地舒了口气。
他弯腰正欲去拾,却发现白玉簪被一团细细的黑雾拖着正向另一方移动。
老丁:“……”
不是说不会再要了吗?你倒是掩饰点啊!!!
boss们祖传的“虚与委蛇”呢?
被坑过无数次的老丁上前几步后又迟疑地愣了愣,而后,在白玉簪即将被彻底吞没之际,他还是没忍住径直伸出手想要用蛮力将它拽回。
“啪!”
薄雾见状立刻生出一只手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臂。
“每次都要被你们夺走……可真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
冷淡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老丁有些懵。
每次?什么意思?
指缝与白玉簪擦肩而过。
夺回珍宝的清隽男子也没有解惑的意思,他单手捏着簪子挥了挥,一道盈盈白光顺势钻出在空中凝结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哥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