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儿看着常戚戚,欲言又止。
她不说,常戚戚也不问。拿起了旁边高杌上放着的葡萄,往嘴里放了一颗。然后靠着椅子微微闭上眼睛。抿起了嘴里的甜味儿。
“七七”过了会儿,白静儿还是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嗯?”常戚戚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个…”白静儿继续到,似乎不知怎么问,很是支吾。
常戚戚睁开了眼睛,吐出了嘴里的葡萄皮儿搁在了一旁的琉璃碗里,“不知道怎么问,就别问了。”她说道,又捏起一个葡萄放进了嘴里。
白静儿听着常戚戚的话,不问又不甘心,“那个,七七,你跟晋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常戚戚没有应声,她含着葡萄,转头看向白静儿。
白静儿被常戚戚这样平静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哥说的,说你们之间,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
“哦,是吗?”常戚戚抿着葡萄,拿着帕子按了按自己的嘴角,“你哥还说什么了?”
白静儿看着常戚戚,见她面色依旧,心里估摸着她应该是没有生气,这才继续道:“也没有说什么,他只说这几个月来,晋王殿下再也没有提到过你。”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七七了。
以前开心不开心至少脸上是看得出来的。看得真是,生气的也是直接。现在,开不开心好像也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常戚戚捏着葡萄往嘴里送的动作停住。但也不过只是停了停罢了,不过须臾就继续将葡萄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你哥真是喜欢管闲事儿。”
“哎七七你别这样说我哥,他这样也是好心。”白静儿替白柳说好话,“他还好多次让问晋王,让晋王来看你,只是…晋王都不曾答应。”
常戚戚听着白静儿的话,心里又起了浊气。
白柳是谁?在旁人眼里都是她常戚戚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自己跟卿安有了事儿,他不来找自己说,却次次都是去找卿安说。
别人怎么想?还以为是她让他去的。
乞哀告怜还是卑躬屈膝地去索取别人不屑给的好意?
“你让你哥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不要总是管旁人的闲事儿。”常戚戚说道,语气有些硬了起来。
毕竟是自己亲哥,白静儿听得常戚戚这样,有些不快,“七七,你怎么说呢?我哥也是为了你们好不是?”
她最是厌恶打着为你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不需要他为我好。”常戚戚回头,目光直视着白静儿,“与其说是为我好,不如说他不过多了些理由在卿安面前露个脸罢了。跟他说上几句话,他真是连自己最好朋友的感情都能利用。”
白静儿听得一愣,等自己回过常戚戚话中的意思之
后,不禁恼怒起来,“七七,你别不知好歹,我哥都是为了你好才如此!”
“为了我好?”常戚戚问道,抬起了头,看向了白静儿,冷笑一声。
“静儿你也别恼怒,你可以去问问你哥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常戚戚说道,靠着椅背,面色无虞。“顺道帮我带句话,真的别管我跟卿安的事了。不然,我便当做没了他这个朋友。”
为她好?这几个月来,白柳都没有踏过她常家的门。更是没有来过问过自己一句。安慰和开解更不说了,偏是日日去了卿安那里,在卿安里问?
卿安那样的性子告诉他什么?
真想要知道,白柳在卿安那里问得一句,不如在自己这里问的一句。
为了她和卿安好?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出来当个笑话罢了。
白柳不在卿安那里说她的坏话就行了。什么不值当,诸如此类的。便是为她好了。
最好就是,提都不要提她。
常戚戚想至此,厌烦地闭起了眼睛。
白静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常戚戚,方才七七说甚,要跟自家大哥绝交的意思?
本来很是恼怒的,听得常戚戚的话,白静儿噤了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常戚戚,“七七你要跟我哥绝交?”她带着不确定,问道。
“他若是再在卿安面前提起我,或是提起我跟卿安的事,可以试试。”常戚戚毫不含糊地说道,语气不容置喙。
不过是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罢了,却要引得常七说出了与大哥绝交的话,白静儿现在隐隐是明白了两人之间隐隐的不对劲。
或许有什么旁人不知的隐秘,深仇大恨那种?或是死心绝情那般?
白静儿不确定,但终究是压住了情绪,也没有再多说了,“好吧,我再也不说了。回头我也让我哥不说了,七七你别生气了。”
常戚戚深吸了一口气,复而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清明无杂质。放在那些从心底的情绪被她压了下去。
“快要到膳时了罢?”常戚戚说道,主动转开了话题。
见常戚戚转开了话题,白静儿也接着下了阶梯,“看天色该是呢,我去瞧瞧。”说着,她提起了裙子起了身,然后向着旁边走去。
一离开,三千就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
然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她小声嘀咕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