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一眼扫过，公文上写着的是南月国的事务。还有些是跟大唐有关的地志。
闻得阿夕的话，心里头一跳。她扶上自己的心口，按住了里头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儿。这人可真会说勾人的话，真是魂儿都快被他勾走了。
常戚戚暗想，不愧是青楼中人。
不对，人家可不是青楼子。
“你后宫一定很多妃嫔吧？”常戚戚转头，看着阿夕问道。这撩拨人的手段，比她这个情场老手还老练。
阿夕挑眉，摇头：“我还未成亲。”说着，怕常戚戚误会，又继续道：“嫔妾也没有。都是独身一人。”
常戚戚听着阿夕的话，想到了什么，恍悟道：“对了，你说过你还是处子。”说着她声音一顿，有些小心地看了眼阿夕。
处子…如今可不是了。都是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胡诌
的话。
那么重要的事儿说做就做，就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上心的一句胡话。他却是当真了。
不仅是当真，还很是上心。
常戚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被人捧在心尖尖儿上那种，随口的话，一个不小心的眼神，都会被人上心认真对待。
其实她从小就是被捧在家人手心里长大的，可是这不一样。这感觉太不一样了。
常戚戚越深想越是心动。
“你…”她问道，神情认真，“对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是这样…么？”
“哪样？”阿夕不解，问道。
“就是这样，这样上心。”常戚戚说道，“她的每一句话，不论真假你都信，不论多荒唐你都满足，不论多危险你都做，这样。”
阿夕听着常戚戚的话，甚是认真地想了想，这才摇摇头，“我不知。我只爱过你一个，也只会爱一个。
”
常戚戚心里又是一跳。
这谁顶得住？！
“你…”常戚戚欲言又止。
“你呢？”阿夕面上浅笑，带着希冀看着常戚戚，“你也会想我爱你这般，爱我吗？”他2问道，伸手敛过常戚戚耳边的鬓发，一时间目光深情如阳春三月刚化的雪水，波光点点，熨人心底。
常戚戚心底发热，她张了张嘴，“我…”她会如此吗？若是相好到也会，但大约是做不到他这样的。总之以前是没有做到过如此地步的。
但她现在跟他还没有成为相好啊。她怎会如此？
她就是想做，怕是也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重点是她根本还没有将他当做相好啊。
见到常戚戚这样，欲言又止却有支言又欲。阿夕目光一闪，就似突然的细雨搅乱了那一江春水。熠熠生辉的湖面破碎开来。他一把揽过常戚戚的肩膀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我不想听了。”
说着，他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我不管，反
正我要如此对你。”
听着就好像他这样是别人不愿意求着来的。但其实哪个人能被如此对待不是修了八辈子福气的？
常戚戚见不得人如此卑微。
还是个这么俊美的男子。
“你想什么呢。”她推开阿夕，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能被你如此对待是我的幸运。老天无比眷顾才让我遇见你这么一个人。平常人求都求不来的，我自也会对你好。”
说着，常戚戚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我能做的范围做到最好。”做人，话不能说得太满了。
尤其是她这种撩人的话随口就来的浪荡女。以后可得注意点儿言辞，毕竟自己每一句话都是被人家当真了的。
“好。”阿夕温柔应声了，“那我也该要做到对你最好。”
常戚戚心里一凛，“你对我还不好？！”
阿夕摇头道：“还不够好。”
常戚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玩火不小心
玩大了似得。但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玩起来的火。不就是正常来青楼找人纾解解闷儿么，怎么就玩火了呢。
“不不不，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常戚戚忐忑道，“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不需要更好了。”
“不够好。”阿夕道，将自己公文收起来，“怎么都不够好。”
常戚戚抿唇，面色些许严肃起来。
怎么会如此想呢。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了。”常戚戚面色些许凝重，但还是故作轻快，“你不需要对我更好了，真的。”她说着，屋子里的气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是闷的还是热的。
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敞开了颀长的脖颈和白嫩的锁骨。呼了一口气，有拉了拉衣襟。
“为何？”阿夕挪开看着常戚戚衣领的目光。看着常戚戚些许疑惑。他的确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因为，”常戚戚说着，缓了缓，心里开始认真地想着措辞，“因为我对你无法那么好。”
看着阿夕更是疑惑地目光，常戚戚解释道，“打个比方，我对你五分好，我喜欢你也对我五分好。若是我对你五分，你对我十分。这回让我也想要对你也十分好，不然我会觉得对不起你。但我其实无法给你十分好的，那多出来的五分，就会让我